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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问他们需要开几间房。祁不砚单手拎着包袱，环视客栈：“要一间。”掌柜喊小二带他们上楼，安客栈的房间划分跟别略有不同，但大同小异，安的客栈一般分为：天号、地号、人号等。这家客栈没地号、人号供人选择，只有天号房。贺岁安随小二房间，才明白这家客栈的价格为何那么。此的天号房很像大人家住的宅房，柜摆陶瓷，墙挂着画，角落里立有装满书的架，左侧是贵妃塌，右侧是红木步床。南侧是供客人放包袱的衣柜，北侧置有一面落地屏风，落地屏风对面是一面落地镜，镜面清晰，足有一人，可照全。贺岁安放包袱。她打开窗，往外看，发现这家客栈背靠着安的主街。祁不砚随手扔包袱，也站到窗前看外面，时辰还早着，安主街人山人海，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半晌，回到房中间坐。一坐，那些藏他上的毒蛊就纷纷爬来了。它们很饿。主人已很久没喂过它们了。祁不砚手微动，毒蛊立刻沿着房间的隙爬去，自己去寻吃的了，贺岁安回看他。她想了想，问：“你这次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一块千年红玉。”祁不砚缓缓地脱护腕，护腕只是方便动手杀人，平时，会尽量减少受护腕束缚的机会。护腕被他放到桌上，手腕，在红叶村割三次腕割来的伤好了，只剩几淡粉的疤，在白皙肤上还是很明显。蝴蝶银链遮了一分的疤。贺岁安坐到另一张木椅上：“找千年红玉？”一听千年红玉，她便知这样东西的罕见、珍贵了：“那你可知它现在在谁的手上？”房间里的茶是小二新换上的，祁不砚提起青瓷茶壶，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贺岁安面前：“山前便打听到了。”贺岁安喝掉他给她倒的茶。她不知祁不砚要找那么多东西，是想什么。自贺岁安认识祁不砚后，他找到的东西有尸蛊母蛊、万草，如今还要找一块千年红玉。在她认识他之前，祁不砚有没有找到其他东西，贺岁安暂时不知，但说句心里话，她还想知他找这些东西什么。想知归想知。贺岁安依然没有问。可祁不砚似乎能看穿她心思：“我找这些东西是为了炼成蛊王，我也是为了炼成蛊王而山。”蛊王？是蛊中之王么，贺岁安瞬间明白了，祁不砚素来炼蛊，尤其炼难度极大的蛊，既然是蛊王，那炼养的难度肯定会更大。贺岁安懒懒地趴到桌上，发坠到侧：“蛊王是别人钱请你炼，还是你自己要炼的？”祁不砚看了一她发梢的小银饰：“我自己。”“炼完之后呢？”贺岁安的脑袋枕在手臂上，抬起看他，满好奇：“找到那些东西，彻底炼成蛊王之后，你是不是要回苗疆天寨了。”待他彻底炼成蛊王，会用来解开的天蚕蛊。这是十几年来，祁不砚翻遍所有蛊书，唯一找到的能解天蚕蛊的方法，以蛊王攻天蚕蛊，却也不是百分之百能解掉，五成机会。让两只蛊在他相争。看最后能活着的是哪只蛊。蛊王与天蚕蛊是无法共存的，祁不砚厌恶祁舒留在他的天蚕蛊，会不惜一切代价解掉。祁不砚握住贺岁安发梢上的小银饰，银铃铛发响声，是他今早给她系上的：“贺岁安，以后，我带你回苗疆天寨，可好？”贺岁安弯笑：“可以呀，那是一个什么地方？”“有山、有、有树。”他轻声。她突然起来，跑去放包袱的衣柜，找胭脂盒，又回到祁不砚边：“你看。”“这是我在青州买的胭脂盒，我没跟你说过，我买它的原因吧，我就是喜胭脂盒的图案，有山有有树，还有间小木屋呢。”祁不砚指尖落在胭脂盒的小木屋上：“是么。”图案不是绘画。所有图案都是雕刻来的。

掌柜收了祁不砚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