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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亲看，她能想象得到的，绝对比前面还要奔放。祁不砚看到哪儿了？她窘迫得如炸的猫儿，转向穿衣裙，急急忙忙地穿错了几次。穿好衣裙，贺岁安绕过屏风去，发现他已坐在床侧。窗是关闭的，但光越过薄薄一层窗纸照了来，房间很亮，他们沐浴也会顺便洗了发的，此刻，祁不砚的发垂在前。少年肩宽腰窄，坐着的时候，那截腰最是抓人，没有一丝赘，恰到好的窄度，贺岁安平时一睡迷糊就喜搂住他的腰。祁不砚听到动静，知是她穿完衣裙走来了。他看过去。贺岁安脸有沐浴过后的浅红，麻辫拆开了，洗过一遍的发哒哒，透着皂角的香味。上着素纱衫，着白的百褶裙，与她的肤几乎完地为一，裙裾仅绣着一只蓝的蝴蝶，简约到极致，裙带系在腰后。她细又匀称的手臂在轻盈的素纱衫里的廓清晰，两截锁骨往里凹陷着，清瘦的肩撑住柔布料，连肩背也是薄薄的。可偏偏贺岁安脸上的很多，瞧着乎乎的。祁不砚倒很喜抚她的脸。他目光落在贺岁安上，迟迟没挪开，在卫城初见她那一日，贺岁安也是这般，没变化。他们好像都没有变化，但又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祁不砚找不到哪里发生了变化，难是从习惯养毒蛊，到习惯养贺岁安么。贺岁安也坐到床侧那里。只不过他们一个在床，一个在床尾，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沐浴前后，贺岁安穿的不是绣鞋，祁不砚穿的也不是靴，他们换上了客栈备有的木屐，不用担心会鞋，要等晾。人坐着会导致衣摆往上抬起不少，祁不砚的靛青衣摆也往上抬起，他的脚踝、双足。祁不砚没动手发，而是转看着贺岁安。“你为何要坐那么远？”贺岁安“啊”了一声，看了一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只有一人的距离，虽然是他坐在床，她坐在床尾：“不远吧？”他指了床中间的那个位置：“以前，你会坐这里。”她语。贺岁安心虚到被自己的呛到：“我都是随便坐的呀。”祁不砚还在看着她，贺岁安又一一地挪过去了，他同样混着皂角香气的清冽气息重新回到她边，贺岁安呼发。“贺岁安。”祁不砚在贺岁安耳畔，唤着她的名字，“我们真的可以变得比上一次更亲密？”一次比一次更亲密，是他向往的。贺岁安无故咽了咽。她知他的绪在波动着。别人也许能掩藏自己的绪波动，祁不砚却是不能的。他只要有绪起伏，那些蝴蝶随之而生，杀边以忱时，祁不砚因杀人产生了兴奋，但浮现的那只蝴蝶在脖颈，被衣衫遮掩住。此时此刻，祁不砚侧脸有只若隐若现的小蝴蝶，看着绮丽。贺岁安想找地躲。她转过脸，祁不砚抬手轻轻地住贺岁安的脸，将她小脑袋转回来，他想看着她，结果贺岁安又转到另一边去了，他再转回来。贺岁安要抓狂似的，也不知哪里来的胆，用自己的脑袋撞祁不砚的膛，接二连三撞了几，快要把她自己给撞过去。祁不砚转为住贺岁安的后颈，不让她继续撞。她又怂了。主要是祁不砚的膛太了，撞得好疼，贺岁安撞得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现在太累了，晚上吧。”贺岁安捂住撞疼的额，趴到床上面，想着拖得就拖，到时候她亲祁不砚就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了。自己偶尔还聪明的。贺岁安想。祁不砚之所以会对他们能否通过这些事变得更亲密兴趣，大概是因为人大多都会对未知的领域产生求知，她也跟他一样。跟祁不砚不一样的是她很少能到他那般直白、坦然。贺岁安有时像一只蜗。她会探脑袋，对外界产生求知，被人不重不轻地碰一，可能又会将脑袋缩回去了。尽数缩在躯壳里。“好。”祁不砚撩开贺岁安披散在后的发，习以为常地俯吻去她留在秀白后颈的珠，再拉贺岁安起来发。喜洗，却不喜时间发的她认命拿过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