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况伤害过祁不砚，贺岁安得问清楚。“没有。”他说。祁不砚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他若伤害过我，如今又怎会安然无恙在安呢。”也是，他有仇是会报完再走的，贺岁安低低地“哦”了一声：“你也不讨厌沈前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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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并未伤害过你，你也可能会因某件事讨厌对方的。她把能想到的可能都问了。“我为何要讨厌一个无关要之人。”祁不砚眉微动，抬手，指尖过她发丝，将贺岁安摇摇坠的银苏扣回发梢的丝绦。贺岁安的心往放了放。祁不砚挲过她发梢的银苏，再放手：“你今天问了三个关于他的问题，可有原因？”她神一闪：“没有。”祁不砚抚过贺岁安的角，让她将目光转回来：“当真？”贺岁安抿。“好吧，我问你这些问题是有原因的，但……”“但你不想告诉我的原因。”祁不砚将话接过去。“和上次在登云山一样，你想明白一件事，才会问祁舒的名字，你现在又不太想说来，等你以后明白了，会告诉我的。”祁不砚几乎是一字不差还原了贺岁安说过的话。贺岁安听得垂。“好，我等你，贺岁安。可你也要记住了，不要骗我，我们那里的人是容不得背叛的。”祁不砚曾经也跟贺岁安说过后半句话。他们苗疆天寨的人都是容不得背叛的，背叛者当死。祁不砚想一直养贺岁安。不想杀了她。祁不砚弯腰，贺岁安抬了抬帘，他们呼缓缓地错。他似温柔至极地捻起她的碎发：“贺岁安，答应我，永远不要背叛我，好不好……”可如若不然呢。如若不然, 又当如何。祁不砚捻着贺岁安的碎发的手指渐渐地收，到快要扯疼她的前一刻，他松了手。属于她的发香留存于指间。他五指收拢。贺岁安神没有闪躲，与祁不砚对视着, 毫不犹豫给了和以前同样的答案：“我不会的, 我不会背叛你, 永远不会背叛你。”因为祁不砚也永远不会背叛她, 他既对她如此, 贺岁安亦会对祁不砚如此的，所以她并未迟疑, 直截了当地给了答案。贺岁安咬字很清晰, 声音足以令站在她边的人听见。祁不砚睫一颤。有难以察觉的绪波动。随即, 他笑起来, 红齿白得如妖般艳丽：“好。”他们朝前走，离拍卖行的楼越来越远。拍卖玉玦前，他们不用再什么, 也不用再去见落颜公主, 贺岁安想在安随走走。她今天冷不丁地有了沈见鹤被红蛇咬死的片段记忆，若一整天都待在安静的客栈房间里，会想的，贺岁安不希望那样。等心平复好才是最佳的思考状态, 她会尽快平复心的。在此前，少思考为妙。贺岁安拉着祁不砚往安闹市走, 二人上的银饰齐晃动。还没等他们走到闹市，苏央的贴侍卫钟幻凭空现。他仍是一张木脸, 一板一：“我家郡主有请，请你们随我过去。”苏央在安见他们的第一面便说过会再找他们谈燕王墓、生蛊的事, 贺岁安是记得的。她此刻又没事要办，正得空，同意跟着钟幻去见苏央。祁不砚随行。怕隔墙有耳，苏央见他们的地在她购置的那院，没选在外面的酒楼、茶馆。钟幻带他们绕过几街几巷，到一不起的宅院，苏央的院在安城偏僻的街巷里，很符合她为人低调，行事不张扬的风格。大门很朴素，门板还掉漆了，确实很不容易引人注意。贼恐怕也不会去偷东西。贺岁安、祁不砚站在大门前，钟幻过去叩门，两轻的，三重的，再一轻的。门的对面传脚步声、开锁声，在宅院里的钟空往里拉开门，陈旧的门发“嘎吱”音。钟幻让他们先行。贺岁安抬步走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