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阿宣接回脱臼的，他卸阿宣时用了巧劲，需要祁不砚本人才能接回去，否则容易接错位。阿宣此刻就在隔房间。祁不砚没拒绝崔姨这个请求，去隔房间，给阿宣接，留贺岁安和崔姨待在同一间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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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姨意味地扫过她一看就是哭过很久的睛。贺岁安突然鼓起勇气问：“您能不能告诉我，如何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让毒蛊追踪到。”尽很唐突，但她也还是问了。崔姨还没来得及回答。祁不砚的声音了来：“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他不知何时回来了。贺岁安一顿。崔姨懒散地坐回平日里算账的那张桌椅, 抱臂看他们。祁不砚抬步房，被人接好脱臼的阿宣也跟着房，他沉默站到崔姨边，还不能说太多的话, 但阿宣貌似有很多话想说。贺岁安着衣角, 心虚：“我就是好奇他们是如何通过隐藏气息来躲避你的毒蛊追踪。”崔姨抬又看了他们一。祁不砚轻笑：“你若真想知, 我也可以跟你说啊。你忘了, 她是炼蛊人, 我也是炼蛊人，她知的, 我也会知。”贺岁安自动走到祁不砚面前, 优柔寡断似的, 很慢很慢地勾过他的手指, 再牵住：“好。”崔姨扬眉。他们的相好像变怪了？疑惑归疑惑，崔姨自然不会他们的事，自己的事也不来了, 又怎会有闲心去别的。正想说他们可以离开了, 崔姨的话噎在咙，她离他们很近，定睛一看，能看到祁不砚手腕的蝴蝶银链有颇明显的缺。崔姨刷地站起。她指着祁不砚的蝴蝶银链, 眉轻皱：“你的蝴蝶银链什么时候多了缺？”还是这么大的缺，再扯一就要断了的样。祁不砚：“几月前。”见到有缺的蝴蝶银链, 她就想起了因蝴蝶银链断而死的祁舒，那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的：“我相信你记得, 它断，你会死。”“我当然记得, 它断，我死。”祁不砚漫不经心地看自己着的蝴蝶银链，“可我若不愿，是不会让其他人断它的。”贺岁安咬。崔姨神还是得不到放松。这世上太多的事会乎意料了，谁能知未来会发生什么。祁舒初苗疆天寨时，也自认通蛊术，无人能伤她，不会事。最后呢，祁舒却死了。尸骨无存，连死后都无法葬回故土，落叶归。祁舒为苗疆天寨最厉害的炼蛊人，在二十几岁就死了，虽说她是自己放弃生的，但如果能好好地活着，谁会放弃生。祁不砚和祁舒到底是母，某方面还是相似的，炼蛊天赋、无所畏惧、随心所，可崔姨发自心不想他们落得同样的场。崔姨对祁舒有着仰慕之，不想她的儿在自己前事。她的蝴蝶银链了快四十年，依然完好如初，祁不砚才十几岁，若因蝴蝶银链断而亡，比他母亲死得还早，未免太可惜了。崔姨似会瞬移般，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抓住他的手：“要是我想，现在就可以直接断它，你即使不愿又如何，所以别……”话倏地断了。在她抓住祁不砚时，他以那支骨笛抵住了崔姨的脖颈。骨笛尾端有毒针。一刺肤，即刻致命。祁不砚上的银饰微晃动，漂亮的手指握着骨笛：“我若不愿，就是不愿，想断我蝴蝶银链，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他笑似光璀璨，却落在影当中：“或者一起死。”阿宣心惊，激动得发糊不清的音节。贺岁安知崔姨并不是真的想断祁不砚的蝴蝶银链，只是想让他将此事放心上。崔姨松开手，祁不砚的骨笛也随之离开她，尾端的靛青穗垂来，扫过他冷白的指间。“我们可以走了么。”祁不砚温声问崔姨，仿佛刚才的对峙没发生过。崔姨说可以，却在他们要踏房间前再次声：“小心驶得万年船，因为我，刘衍也是知苗疆天寨人断蝴蝶银链会死的。”贺岁安回看崔姨。崔姨似很潇洒地耸了耸肩，说实话，若不是刘衍屡次违背她意愿，利用她不说，还利用阿宣，崔姨是永远不会离开刘衍的。昨晚，崔姨以死阿宣用纸写刘衍过的事，她才知刘衍原来有那么多事瞒着自己，这是崔姨定决心离开他的真正原因。等贺岁安、祁不砚走了，崔姨还要带阿宣去找一个人。蒋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