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砚的血蕴着天蚕蛊气息，能在极大程度上降低那些被灵蛊控制的人失控的可能，刘衍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贺岁安觉都大了。刘衍的蛊术似乎在祁不砚之上，原著里，未分输赢之时，祁不砚骨笛时吐了血，刘衍的表现并未有异样，游刃有余似的。倘若祁不砚贸然去找他，正合刘衍的意，死的人兴许会是祁不砚，她得阻止这事发生。贺岁安有想过和祁不砚一起离开安，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不行。先不说其他人会死得很惨，就说祁不砚上有刘衍想要的东西，刘衍会追到天涯海角，纵无数毒蛊追踪，也要找到他的。到时，祁不砚一个人对抗会更难，贺岁安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还不如留在安和苏央他们联手，先铲除能危害到生命的刘衍。房烛火摇曳。风沿窗，贺岁安眶又隐隐作红了，有知未来，却好像改变不了什么的无力。她轻了鼻。鼻尖有红。摆在书桌不远的蜡烛忽地晃动，祁不砚走过来，坐到书桌前，走贺岁安写满字的纸。他看不懂，贺岁安是用英文写的。她仰着脸看祁不砚，烛火洒在肤上，柔和到令人不释手，一双睛很亮，似有星辰。祁不砚放纸，也不问贺岁安是什么意思，只是专注看她。光影落他们上成了剪影。她如蜗般慢吞吞起。祁不砚本以为贺岁安又要像昨晚那样直接回床榻睡觉，她却突然张手抱住了他束着蹀躞带的腰腹，脑袋在他膛蹭上几蹭。发鬓被她蹭了，贺岁安也不，就想放纵和祁不砚亲近一，她对他的依赖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而是时间来养成的习惯。昨晚刚恢复记忆。不太适应。她满脑是原著的贺岁安会扯断祁不砚的蝴蝶银链，又不知自己何时会受人控制，怕靠近祁不砚会伤害他，便减少与他的接。可贺岁安发现自己不到，心里还特别难受，像了一团棉，不过气。她第一次会到这绪，以前从未有过的。贺岁安抱得更了。祁不砚的腰就在她双臂间。少年的腰很实，略，贺岁安的双臂柔，使劲搂着他，由于差异，贺岁安的脑袋在了祁不砚的颌，脸贴着他。祁不砚的手垂在侧，前是属于贺岁安的温度，良久，他才抬起手，也搂住了她的腰。“贺岁安。”他唤她。贺岁安虽没哭，但带着哭腔地“嗯”了一声，好委屈似的。祁不砚失笑，指尖抚过她垂在腰后的青丝：“你委屈什么。”毒蛊要是那么难养，他早就杀了它们了，偏偏她是贺岁安，到了贺岁安这里，祁不砚发现自己的容忍度似乎会奇怪地很多。她咕哝几句。祁不砚没能听清楚。贺岁安离开他的膛，慎重思考过后，还是决定说她恢复记忆的事：“我恢复记忆了。”他看着贺岁安的脸，心平气和：“然后呢。”贺岁安拉祁不砚回到床榻，她盘坐在他对面，垂着脑袋，小声说：“我不是大周人。”祁不砚看向贺岁安还牵着他的手，心微动，不自禁地轻着她的掌心，受着贺岁安的存在：“我也不是大周人。”她摇。贺岁安在想如何说清楚：“我知你不是大周人，是苗疆天寨人，但我跟你的况不太一样，我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祁不砚略有失神。他昳丽的脸有着迷茫之意，就连神也涣散、失焦了一瞬。她有说不，却仍是说了：“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知你们所有人的结局，在我那个世界里，你们只是书里的人。”他忽抬手抚摸贺岁安的脸，视线从虚无、仿佛变了形的半空中收回来：“可贺岁安还是贺岁安，你还是你……不是么？”这事虽听起来像天方奇谭，但祁不砚选择相信贺岁安。她说的，他都信。也可以尝试着去理解。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如何，祁不砚要的是贺岁安永远地留在他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贺岁安习惯地蹭过祁不砚温的掌心：“你信我所说？”她害怕他不信，换作别人跟贺岁安说这事，她恐怕是不信的。祁不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