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砚似笑非笑：“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说什么想信，却因其荒谬而无法相信，只是你们不信的一个借罢了。”沈见鹤讪讪。他自认齿伶俐，但每次到了祁不砚面前，好像都说不过对方，少年总能用最温的语调说尖锐、怼死人不偿命的话。贺岁安拉了拉祁不砚的手：“他们不信也有可原。”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祁不砚，能无条件相信她。想到此，贺岁安顿了顿。无条件相信一个人……人会在什么况才能无条件相信另一个人呢？贺岁安看向祁不砚。祁不砚没看她，注意力被贺岁安拉住他的手引了去，低看她修剪得整齐圆的指甲。苏央倒是沉稳，脑清醒，稍作思索：“事关重大，我们是不太敢轻易相信这番话，你可不可以通过一些事证明给我们看？”沈见鹤附和。贺岁安略一思忖，说了一遍苏央昨天后大致经历过什么事——端敬帝不让她再查灵蛊。苏央闻言愣住。她还没来得及跟钟幻、钟空两兄弟说这件事，除了她和端敬帝，别人是不可能会知的，贺岁安却知，太匪夷所思了。难不成贺岁安真能一些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的梦？说来，很少人会信。可苏央不得不信了。沈见鹤见苏央听完贺岁安说的话，一反应都没有，他急于求证问：“你是为了什么灵蛊？皇上也当真让你不要再查了？”苏央颔首：“她说得没错，我昨日就是为了灵蛊一事，皇上也让我不要再查了。”贺岁安怕他们还是不信，较张：“那你们信我了？”“信！”沈见鹤大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改改得飞快，“再说了，你也没理由骗我们，我们都信你，对吧，郡主。”苏央没理会沈见鹤，看年纪比他们小上好几岁的贺岁安：“那你心中有没有什么计划？”众人目光落到贺岁安上。她给否定的答案。到目前为止，贺岁安还没有想到能很好解决刘衍的计划，有时候即使知会发生什么，也不一定可以立刻想应对之策。苏央也意识到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想妥善的计划着实是很为难她了，让他们先回去。贺岁安知苏央是想一个人静来好好思考解决之法。她说：“好。”沈见鹤送他们巷。去途中，沈见鹤频频地看祁不砚，神有复杂。贺岁安说梦到他被祁不砚养的那条红蛇杀了，他听着不是滋味的。他们也是曾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沈见鹤自恋地以为自己跟贺岁安、祁不砚的关系都还算不错，结果现在才发现是他的一厢愿。并不是说是祁不砚驱使红蛇杀沈见鹤的，他只是没有阻止。照贺岁安所说，梦里的祁不砚一心想除掉刘衍，不顾他人生死，不选择手收回那些被反控的毒蛊，反以此耗费刘衍的力。控蛊会耗费不少力，控的毒蛊越多、时间越，人会越虚弱，支撑不去，破绽。祁不砚也是狠。不仅不顾他人的生死，也不顾所养毒蛊的生死。因为毒蛊一旦被反控太久，它们也会死。可他本是残忍的，为得到想要之能牺牲一切、不择手段，杀想杀之人也是。就算他们与毒蛊死在祁不砚面前，他也不会眨一，少年有着极迷惑的外表，里却装满了能腐蚀人的毒，无。天如此。尽祁不砚努力地越过了自己无的天，短暂知到贺岁安的绪，但也只能知到她的绪。他一样无法共他人。除了贺岁安，皆是他人。沈见鹤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再想，祁不砚现在又没这样对他，那都是贺岁安的梦，是预知梦没错，可还没发生就是不存在。隔阂不存在的事作甚。既然提前得知了，肯定可以改变的，沈见鹤神经放松了些，还有心跟贺岁安开几个玩笑。讲到后面，沈见鹤也发觉自己讲的笑话不是那么好笑，窘迫地摸鼻，恰好将他们送到了巷，便不说了，只叫他们小心。贺岁安站在巷：“沈前辈您也多加小心。”沈见鹤原路返回。她也没在此地逗留，拉过祁不砚就走，他们并肩而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