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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hua 第14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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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拎起包袱往外走,装书的包袱太重,她脱了手。一共有两个包袱,一个是装衣裳等的,一个是装书籍的。贺岁安过去捡起。她避开荷华伸过来的手,知对方不想麻烦自己,但这是件小事,帮忙拿东西去罢了:“没事的,我帮你拿到外面。”外面的雨变小了,村民站在车旁,穿着蓑衣,手里也拿了一件蓑衣,是借给荷华穿的。崔姨倚在屋里往外看。她气似好了。荷华不能跟她们亲告别,只朝她们一一颔首。贺岁安目送穿上蓑衣的荷华上车,挥了挥手:“荷华姑娘,日后有缘再见。”车驶远了,渐隐在雨中,贺岁安收回视线,一回就撞上了崔姨有探究之意的目光。“你昨晚哭了?”崔姨问。贺岁安有一丝难为,手指绞着衣摆:“吵、吵到您了?”崔姨笑:“那倒没有,我只是见你的……嗯,有空拿东西敷一,喝醉酒就是这样的,大哭大闹很正常,你还算好的了。”阿宣从后厨里来,他刚不在,去给崔姨煎药了,此刻端来给崔姨喝:“崔姨,喝药。”崔姨皱眉喝药。这世上很少有人会喜喝药,厌恶喝药的人倒是多了去,崔姨便是其中一个,若不是阿宣持让她喝药,她恐怕不会喝药调理。崔姨喝完药就回房,贺岁安见没自己的事,也回房了。这段时间里,她不能随去,唯有老实地待着,不过时不时会帮崔姨去问村民借柴米油盐,他们初来乍到,准备不齐全。没事的时候,贺岁安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撕纸折蝴蝶,折来的纸蝴蝶都有一小堆了。她推开纸蝴蝶,走到窗边,推开窗看外面的雨。这场雨几乎没停过。也不知祁不砚怎么样了,贺岁安把想说的话全写在信里了,写给苏央他们的只有两三页纸,写给祁不砚的足足有六页纸。雨夜郁,透着冷意。祁不砚离开塔楼回公主府,守在公主府门外的侍卫昏昏睡间见一靛青来,立刻警戒,等看清来人的脸才没拿腰刀。而落颜公主在大厅负手踱步,她不日将要远嫁南凉国,可兄嫂之仇未报,如何能远嫁他国。不能手刃刘衍,落颜公主死不瞑目,不行,她得想个办法。知墨侍奉在侧,面对着大厅门,见祁不砚从外经过,她有礼地唤了一声:“祁公。”落颜公主看去。祁不砚是一人回来的,不见贺岁安的影,落颜公主就纳闷了,他们到底要办什么事,贺岁安晚上还不回来,在外面很危险的。“祁公,贺姑娘怎么没跟你回来的?”她忍不住过问他们的事了,见祁不砚衣衫是的,又问,“她不会是事了吧?”祁不砚:“不是。”不是事就好,落颜公主松气:“那贺姑娘去了何?”“她会回来的。”祁不砚没正面回答落颜公主的问题,脸上带浅浅的笑意,衣衫尽也不显半分狼狈,反而因银饰有几分贵气。落颜公主觉自己有听不太明白:“会回来的?”“嗯。”他。祁不砚本来就白,被雨淋过后透着一抹不正常的透白,像从来的鬼,好在他极盛,压得住这抹透白,只剩好看了。落颜公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来:“好。”祁不砚回房了。关上门,他取净的衣衫,再别在腰间的骨笛放桌,继而解开蹀躞带,褪被雨淋后变得很沉的靛青衣衫。少年肩宽,腰腹肌理分明,待褪所有掉的衣衫,他又穿上新的,手腕的伤没经过理,又被雨淋过,血泛着白。房间此刻很安静,只有祁不砚穿衣的轻微声响。窗没关,几条蛇爬来。他坐在床榻边,指尖抚过骨笛上的小孔,发披散在腰间,侧对着烛火,烛影在祁不砚脸上晃动,他却不怎么动,像尊菩萨像。红蛇蜷缩着躺到靠窗边的毯,找了一天,它也累了。祁不砚朝红蛇走过去,将那只被天蚕丝割伤的手腕伸过去,它一闻到有天蚕蛊气息的血神了,却犹豫着要不要张嘴喝。“喝。”祁不砚轻声,听似柔和,却叫蛇惶恐不安,愣是红蛇也有些发怵,它压自己的扁脑袋,伸鲜红的信舐过他的手腕。窄瘦的手腕肤表面没残留多少血,大分被雨冲刷走了,只有些血味,红蛇了几就不了。它没能恢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