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两天的大雪差不多。”贺岁安补了句，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在不该雪的时候漫天大雪，可不就是奇观嘛。她没注意到祁不砚垂在侧的手缓慢地收拢着。祁不砚默念着雪这个字。他初次见贺岁安时，着雪；贺岁安从她那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时，着雪；现在她能看到父母的“幻觉”，也是着雪。难贺岁安来的契机是天降异象的六月飞雪，昨日也恰好现算是天降异象的四月飞雪，那么她会不会……祁不砚凝望贺岁安。贺岁安上的被褥膝盖，将它拉回来：“我说完了。”祁不砚忽而起床。她意识拉住他。“你要去哪儿？”贺岁安脱而问。祁不砚只：“我想去衣柜里拿东西。”贺岁安松开他。祁不砚拿了一条靛青的绸带回来：“你看雪看久了会现看到你父母的幻觉，那一去便蒙上睛，直到这场雪完。”稍作停顿，他睫垂落，掩了眸光，慢条斯理：“不过要我在你边，才可以去，你知的，你若产生幻觉，会很危险。”她看绸带：“没这个必要吧，我不经常去就是了。”祁不砚叠好绸带，放到枕：“没关系，你若不想，这段时间里，你就待在这个房间可好？”就待在这个房间？也不是不可以，贺岁安趴到床上躺着：“好吧。”祁不砚去了一趟，贺岁安没问他要去什么，不久后，她听到了封窗的声音，贺岁安从床上爬起来，极惊讶地看窗的方向。窗被封得死死了。少年回来，关上门，坐回贺岁安右侧：“我怕你会忘记，去开了窗，开窗会看到雪的。”他亲她脸颊还没消失的彩蝶：“你可不能看到雪呢。”尽如此, 但封窗这件事得稍微夸张了，贺岁安却没说什么，祁不砚行事谨慎也有理，总比她心大意来得安全。不过她是在雪中或看这场雪太久才会现看见父母的“幻觉”, 不小心看几应是无碍的, 贺岁安心想着, 看了一窗的方向。可封住窗, 不是还有门？贺岁安看门。这时, 门外来了几人，侍女是过来收走碗筷的, 她们送膳到房间后会估摸着时间又折返。听到叩门声的贺岁安习惯地想床去开门, 以前大多数况都是她开的门, 但祁不砚此次先贺岁安一步开了门, 让人来。人们鱼贯而收拾桌。她们动作很轻。等她们快要收拾好时，有人偶然抬看过闭的窗，那有被用木板从外封死的痕迹。这是作甚, 莫非是窗坏了, 怕被颇大的风雪开，方会此策？但也没必要封住，那岂不是永远打不开窗，瞧不到院了。她们只是一介人, 疑惑归疑惑，也没过问便退房间了。已经坐起来的贺岁安见她们走了, 又百无聊赖趴，掰手指, 而祁不砚玩着她发、丝绦。贺岁安转过脑袋，半张脸压在枕上, 另外半张脸对着祁不砚，她揪了揪他的衣摆：“苏他们还没知我回安。”“你想怎么样。”他问。贺岁安低声：“我认为得跟他们说一声的。”她的发与丝绦沿着祁不砚的指落，他抓住了：“你想去见他们，当面跟他们说？”床边的炭火散发着意。贺岁安翻过，正躺着面对床，心因呼起伏着，双手放在被褥外面，有红：“倘若可以，我是想见他们一面的。”前几天，她只给他们每人写了封信就一走了之了，像是心生怯意，然后找了个必须离开一段时间的借扔他们独自解决刘衍。她觉有不好意思。上次叫祁不砚送信，这次又叫他转达？贺岁安不太想这样。祁不砚不再玩她的丝绦，收回手时腕间蝴蝶银链轻轻地响：“你要是想见他们，可以在我们成婚当日见，这几日不要外了。”贺岁安扒拉枕的靛青绸带：“成婚当日我是肯定得去的，也要蒙上这条绸带？”“要。”他说。她坐起来，手里的绸带很柔，蒙在睛上肯定不会不舒服：“但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我睛明明没事，成婚却也要遮。”祁不砚接过绸带，轻柔地绑到贺岁安的双，给她试一试：“外面有雪，遮是最稳妥的。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