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聿垂眸一扫。他的指和中指上有刻的牙印，血迹虽然被清洗净了，但乍一看还有狰狞。……看了倒也并不叫人觉得生气。相反，他不自觉地了指尖，昨晚潘尹川过他指节时的温，似乎都还残留着。旖旎的记忆就这样又被勾起了一。“拿双手。”怀聿吩咐保镖。保镖立去拿了一双白手递过来，怀聿盯着手，眯了眯，脑里倒又勾起了带颜的记忆。“算了。”怀聿说。保镖愕然地站在那里，还一次见着怀先生这么反复无常。“就这么过去吧。”怀聿起拿过手杖，缓步走在前，秦蔚文半晌都没得到他的应答，只能就这样先跟上去。所以伤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呢？……像是人咬的。昨晚他离开之后，怀先生又把那个潘尹川叫过来了？秦蔚文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但实在难以想象，那个看上去不大吱声的beta敢咬住怀先生的手，还咬得这么狠。难怪今天怀先生决定带他席了。……潘尹川要失了吗？宴会在九河市一家历史悠久的大酒楼举行，酒楼沿着河景而建，一座桥拱卫在河面上，连着两个不同的区域。怀聿到的时候，州连忙迎了来。只不过看见秦蔚文的时候，州顿了顿，这是彻底摸不准怀聿的喜好了。宴会程枯燥，无非是这个那个前来献殷勤。怀聿倚坐窗边，一边眺望河景，一边不自觉地挲着手指上的伤。伤好像已经在生了，骨，让人脑里总是不自觉地随时随地地蹦个念——把潘尹川抓在手里，狠狠搓，仿佛才能将那意压制回去。秦蔚文僵坐在旁边，总觉得怀先生的心思本不在这里……他忍不住动了动，正要主动搭话。“怀先生。”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在前，正是迎会那天第一个给怀聿敬酒的，什么东萨商社的社，名叫魏有丰。而跟着在他后的是一个壮汉alpha，上的西装似乎随时要被肌撑裂。“这个就是青龙会的会。”魏有丰指着壮汉介绍。壮汉微微躬腰，冲怀聿挤个笑容：“怀先生，魏总能带着我来见您，实在是三生有幸。”怀聿直接问他：“你在九河市放利贷？”壮汉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一般来说，上的人问这个问题时，就是在暗示他要学会“上供”，那么接来再开要谈的就是分成问题了。但怀先生不是九河市的官员，他是从中心城来的。这句话究竟是暗示？还是质问？“玩的还是九十三归啊。”怀聿轻声叹了一句。壮汉听来这气不大对了，他后退半步，压低了声音说：“怀先生，没有的事，我们的都是合法生意，这生意的也不止我们一家。”“你是想说法不责众？”“……”壮汉不敢说话。他知在怀聿这样的人面前，什么心思都是被看得透透的。“你啊！了不该的事啊！”魏有丰在旁边叹了一声。“什么意思？”壮汉的脸发青，本能地觉得不好。魏有丰拍拍他的肩说：“放利贷都放到怀先生的小人家里去了，胆真不是一般大啊。”壮汉瞬间明白过来，哪里还有什么法不责众呢？今天要责的只有他！他一疼，那是对更大的alpha产生的本能畏惧。但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悄悄抬起手掌，在了腰侧的枪上。“你手有个叫九哥的？”壮汉顿住动作，愕然望向怀聿，本能地答：“是、是有……”他一怒吼：“是老九胆大包天犯的错事？！我这就叫人把他过来！”他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透，但心底却松了气，找得到犯事人就是好的，就怕怀先生什么也不问，直接动手要把他们全摁死，他们在九河市叫地蛇，到了正规军面前叫。九哥在青龙会其实只算个中等人，所以像这样的宴会他连来参加的资格都没有。等他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生生愣了好一会儿，才捺住心狂喜，大摇大摆地走了酒楼。“大哥！”九哥远远招呼一声，疾步走近，发现自家大哥竟然站在那个怀先生面前。难不成是要将我引见给怀先生，我何德何……“噗通”一声，九哥被保镖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他毫不设防，和瓷砖地面这么一冲击，嘴角磕裂，血缓缓了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