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瞥了，皱起眉，右手握住左臂，似乎在确认什么东西。

    他冷冰冰的，一副前来审问的态度。安白却有些庆幸。

    他没有带卷，桌上的考务系统在刚刚提试卷后也成了锁定模式，显然是要当证据留作复查。

    “怎么了？”林秋拿着巧克力味的n茶走过来，在安白前晃了晃：“别哭，慢慢说。”

    墨正卿就没见过这么不正常的人。

    这与常理相违背。

    “你不像一个人。”墨正卿冷声评判：“你似乎没受过挫折。”

    正因为安白自己也是失忆症患者，才忍不住地去想。

    就是当年他被针对送补考室，分明有绝对的把握和自信，也是对考官恭敬有礼。虽然题目有白纸黑字的正确答案，但考官想扣分，总能找到错误。

    分明她这么弱小，还敢挑衅他，盲目自信。

    安白站起来，将唯一的椅让给墨正卿：“墨学你坐，我站着考也可以吧？”

    “可墨学一直好好的，虽然异能退化，但还是苍星院的南极星，靠脑靠技巧能打败一整班异能者。”安白说：“只是无法毕业……”

    小臂侧偏方的静脉很适合扎针输ye，墨正卿的手不差，随时随地有保镖，不太可能受伤。

    还好墨正卿写的每一题都是标准答案，否则以学考试的经验，她说不定又要见到总统了。

    “是针在痛吗？”安白张地坐起来。

    墨正卿立刻提问：“三年前七夕节现

    闪烁着冷光：“监考老师让我来确认你答案的真伪x。”

    安白赶把快要掉来的泪咽回去。

    如此疏离的质问声，安白脸上的笑意渐崩，声音有些抖：“墨学，我是安白，你不记得我了吗？你给我熬的粥特别好喝，还给我三明治心……”

  “哎？”安白以为墨正卿刚完治疗，脑袋还不清醒，所以没听她来，重复说：“我是安白~”

    林秋解释说，非外力导致的失忆大都来自于大脑的保护机制。对于异能者而言，异能退化症是生理与社会的双重慢i亡，现过许多自杀的前例，也有尚有异能但失忆认为自己从来只是普通人的案例。

    “好~”安白嘿嘿地笑：“墨学你问吧。”

    她以为自己记不起事就已经很痛苦了。原来被别人忘记也很痛苦。

    “学是要亲自考我吗？”安白直起说：“你问吧。”

    挂断后，安白听着嘟嘟的忙音，好像x被刀剜去一块。

    墨正卿看着面前少nv因过度劳累泛红的脸，到嘴边的话莫名变了：“你状态不好，允许你休息十分钟。”

    “有啊，我受过很多挫折。多的都记不清了。”安白咬着，一副受伤的表：“就像学你把我忘记这件事，我就很受打击。但没关系，我还有我能到的事。学提问吧。”

    如果要用罗列法面面俱到，三十秒钟是不够的。

    这话仿佛踩到了雷区，电话那的墨正卿很是恼怒地打断：“不记得。最好你也不记得我，再见。”

    “你认真的？”墨正卿僵持一瞬，一秒直接拉过椅，毫无顾忌地坐，“我问的每一题，你都有三十秒的考虑时间，总共十题，错一题都算不及格。”

    因为墨正卿实在是太完了，安白从没想到原来他那么痛苦。难怪他总是呆在玻璃房不与人接，难怪他边总是有两个保镖贴跟随。

    墨正卿看了安白，金se的冷淡眸眨了眨，“你还有九分钟的休息时间。”

    “他应该一直承受压力，突然现这么严重的病，大概率受到了刺激。”林秋一安白的脸：“你不是医生，别想太多，先照顾好你自己，你也是个病患。”

    林秋边的笑意立刻敛起，像是对待咨询的病患般认真解答：“我知。虽然这是绝症，但不会影响到大脑机能，最坏的况不过是失去异能与普通人无异。如果现类似失忆的症状，可能是心理导致的jg神疾病，建议就医专业的心理医生。”

    “不认识。”冷淡的音调突然变得威胁十足：“你怎么会有我私人号码？你违法搜集我的个人信息？”

    墨正卿说完，监控探的红光闪了闪，像是一无声的警示。

    “现在就可以开始考啦，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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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医生……那个……”安白脑袋的，努力平静说：“你知异能退化症吗？这个病带有失忆的症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