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苦笑：“看来，还要多谢我此前与嬷嬷结的善缘，这件事我会置妥当，多谢嬷嬷了。”

    她是与皇后赫舍里氏同一届嫁给康熙的秀女，那时候的后女并不多，凡是熬到现在的旧人，都对当年威慑众人的梦魇徐嬷嬷心有余悸，佳氏在曾经年少时就惧怕着徐嬷嬷，这条皇后边养的恶犬，不知咬伤、咬死过多少给皇后难堪的妃。

    在年轻的佳氏心目中，那是她避之不及的人。在徐嬷嬷的心目中，佳氏谨小慎微，懂得人，是难得有自知之明的聪明人，她也没什么存在，并不是徐嬷嬷曾经关注过的对象。

    一晃十年，十年啊！是人非，先皇后也去了，原先没什么集的两人，竟因为小太而攀上了。而佳氏的潜力大，从没什么存在庶妃到如今居于钟粹，有了问鼎后妃主位之一的趋势。

    佳氏给小公主边的女太监换了一批，在小公主撕心裂肺的哭泣中，又换走了她的娘，这才将这事给平息来。

    女的话像咒一样钻了胤礽耳中，不断地回。

    皇上送走了娘娘的亲儿。

    是为了太殿……是为了太殿……

    胤礽回到昭仁殿，一个人独自发着呆。

    女与太监们无法，只能求助两位事嬷嬷。梁嬷嬷与苏嬷嬷来的时日短，还不明白太殿心不好时该如何理，急地抓耳挠腮，待徐嬷嬷归来，宛如见到救星：“快去看看小殿况吧，他回来起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徐嬷嬷闻言，走近了胤礽的小书房，只见他抿着，摊开一卷画，在上涂涂抹抹，背影透着几分孤寂。

    徐嬷嬷小心翼翼试探：“殿。”

    “汗阿玛什么时候能过来呢？”

    胤礽一手撑着桌，托着腮侧看徐嬷嬷，轻声问：“汗阿玛真的将娘娘的亲儿送走了？”

    徐嬷嬷弯着腰，像一只忠犬蹲坐在胤礽后，她缓慢而清晰地解释起来：“妃以品级的妃不能自己养育皇。”

    这是大清祖宗之一立的规矩！听说是多尔衮提来的，真正实行去的却是他们正正经经的老祖宗皇太极。

    “正如皇五胤褆，因为存活来了，玉蝶上记为皇，生母虽是庶妃纳喇氏，从小就在务大臣噶礼家养大。皇上送走皇十，将他给大臣绰尔济家抚养。不是因为太殿的缘故，而是因为规矩摆在那儿。”

    胤礽：“可是孤没有被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