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江苏巡抚，名为余国。”

    汤斌低沉的话语令胤礽微微睁大了眸：“余国？”

    “余国办事能力不错，却品德有碍，”汤斌：“老臣接任江苏巡抚时，那儿正盛行着奢靡之风，妇女上街穿金银，互相攀比，权贵生活铺张浪费，而百姓生活困苦，想来殿也猜到了。余国在任职江苏巡抚期间，贪污受贿，徇私舞弊了数年，微臣大力气去整顿，才逐渐收拢了民心。许是微臣在文人之间名声响亮，皇上提了微臣京城就职。”

    胤礽最喜的就是听太傅讲故事了，他正襟危坐听汤斌回忆往昔。

    “当地的百姓信奉五通神，女生病，招摇撞骗之人言明是五通神要召其娘，还都有人相信了。”

    胤礽不由伸了脖：“然后呢？太傅可是教化了当地百姓，让他们不再相信五通神？”

    汤斌轻叹：“我砸毁了五通神庙，严厉禁止信奉五通神，又修建学堂去教化他们，即便如此，要推行来，也足足了近五年的时间，这一段时间里，衙门公堂之上几乎天天有人上门诉说冤，老臣都不能独自一人上路，因为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被用菜叶与石砸，他们咒骂我毁了他们的神明，诅咒我会遭报应。而富豪权贵，见难以通过贿赂我获得好，皆我不识抬举，与我为难。”

    “那太傅能在任职期间将江苏治理井井有条，是您的能力绝佳。”

    汤斌摇：“哪里敢当得这一句夸赞？皇上将老臣了京，江苏那一片地方才刚收拾了样，由俭奢易，由奢俭难啊！我一离开，倒是给之后的人留了个烂摊，若那人清正廉洁，他会比老臣更加劳苦，若他也有坏心，恐怕老臣之前所的一切都将是白费。”

    “江苏巡抚丁思孔，”胤礽目光灼灼：“他没有辜负太傅的期望，他将江苏治理得更好了。”

    “可丁思孔，却因修建学校劳民伤财而受到了朝中弹劾，”汤斌：“江苏已经算是风气开放的地方了，整顿旧俗还了前前后后两任巡抚，近十年，您觉得，您想要在大清推行科学，普及教化，又将耗费多少年？”

    “无论耗费多少年，无论有多么大的阻力，这条路是正确的，孤不走，日后后人也回来走，孤走了，则是提前积累，减少变革损失，”胤礽笑：“太傅问孤此事，想来是已经在心里答应了孤在上书房给弟弟们增加科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