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她就解放似的了一气。

    他似笑非笑，“原来你乖乖女时也文静的。”

    “彼此彼此。”

    两人朝后厨走着，她听到纪昱恆说，“我答应来，是以为你不会来。”

    “我为什么不会来？”涂筱柠有些奇怪。

    “你不是说排斥相亲也排斥我？”

    涂筱柠默了默，觉自己当时说这话有些衝动了，便摆摆手，“现在不排斥了。”

    纪昱恆看过来，她自知说错话，赶纠正，“是不排斥你了。”

    “哦？”他放缓脚步，“那我是该谢你还是谢自己？”

    涂筱柠抿了抿嘴，似在思考，然后认真，“是我该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上次帮了我。”涂筱柠还了个抱拳的动作，“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真的不会忘么？”

    涂筱柠信誓旦旦，“当然不会忘。”

    他顿脚步，“可你好像忘了。”

    “什么？”

    “初三的一个晚上，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谢谢？”

    涂筱柠停住了。

    “你，你怎么记得？”涂筱柠有结。

    纪昱恆也停，慢条斯理，“我怎么不记得？”

    涂筱柠猛地想起相亲那次。

    ——“我无意冒犯了你两次，算我欠你的人，这顿饭就我请了。”

    “两次？”

    “嗯。”

    “你确定？”

    原来那时他就意有所指。

    抬对上他底的邃，“所以涂同学，你欠我的人好像有多。”

    涂筱柠哑了半天，才蹦来一句，“你记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