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昱恆吗？”大概听到了声音，纪母在病房里问。

    “嗯。”

    “大学的时候，宿舍总是丢果刨，我就开始学用刀削，后来室友就习惯地把带的果给我削了。”涂筱柠边说边将苹果一小块一小块地切在碗里，然后才递到纪母面前。

纪昱恆语气沉了几分，“老样，前几天她还问起什么时候能再看到你。”

    “听昱恆说你在银行上班，工作这么忙还麻烦你过来。”

    她隻得，陪纪母留在病房。

    正好护士推门而，来给纪母的滴里加药。

    “她不知我换工作的事，所以……”

    两人病房的时候纪昱恆突然停了一。

    纪母刚要说不吃，看她已执起了果刀便未再阻止。

    涂筱柠扶她坐好，“应该的阿姨。”不由地往纪昱恆那儿看了一，“我也好久没来看您了。”

    涂筱柠了了然，“放心，我不说。”

    涂筱柠轻轻哦了一声，脑中就想起纪母那张苍白的脸，“你一会儿要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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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母的手有凉，她看到她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和胳膊上如同蚯蚓般趴着的血，心臟不由一。

    见她坐起，涂筱柠赶上前扶她，纪母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没事的阿姨，我父母跟吴老师夫妻也是旧识，您的最重要。”涂筱柠摇摇。

    纪母还在瞧她，她脸一，想转移她视线，便从床柜拿了一个苹果。

    涂筱柠刚想说她去买，见他已跨步去，“我很快回来。”

    “那一起吧。”

    涂筱柠差撞上，只见他手放在门把手上，转看她。

    “阿姨。”

    纪母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沿，“还是你工作重要。”

    “上次双方家见面，我没有亲自去，真是失礼了，替我跟你父母说声抱歉。”虽然被病痛折磨，但纪母的谈吐举止都极有修养，看纪昱恆的模样就知她年轻时定是个人。

    纪母有些意外，“你经常削苹果？”她知现在的年轻人鲜少有用刀削果的。

    纪母原本消沉的脸立就变得柔和起来。

    “阿姨，我给您削个苹果。”

    纪昱恆开门去，涂筱柠跟在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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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筱柠垂着眸，发随着她的低首微微到额前隐去了半张脸，却依旧能看到她认真的神，削的姿势也是有模有样，极为熟练，没多久就削好了，苹果连贯成线一没断。

    “冰袋没有了，你要再买些来，冰敷要持续。”她对纪昱恆。

    “筱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