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成是什么，大概就是有一天你也会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那一类人。

    到了纪昱恆家，发现也是老小区， 不过比她家好些，因为至少他还有个私人车位。

    涂筱柠的东西还多，纪昱恆来回搬了两次， 他家住六楼，涂筱柠家则住二楼，所以爬着觉得特费力。

    她抱着一个大整理箱站在他家门气吁吁，纪昱恆一上来就看到快废了的她。

    “大学不是可以扛一桶么？”他伸手去开门。

    “我是上班了不运动，学生时代跑八百米都是第一名。”涂筱柠看他开门觉得还时髦，一个老房还用指纹锁。

    “是么。”纪昱恆回眸，走廊灯坏了，涂筱柠没看到他表。“那以后运动会，我们门跑就派你了。”

    涂筱柠撇嘴，喊了一声，“纪总。”

    纪昱恆似乎有排斥，止步不前了。

    “现在跟你攀亲戚还来得及么？”涂筱柠隻觉得手沉得要断。

    “不行。”

    涂筱柠在黑暗里朝他翻了个白，又听他说，“涂筱柠，我们来约法三章一。”

    “啊？”

    “私不许叫我纪总，不准提工作，不再是上级。”

    “行啊。”这人要公私分明，只要他能到，她有什么不到的。

    她正要推他，又听他轻笑，“不到就上工资。”

    “就上。

    ”见他还不动，她有撑不住了，“那纪同学，麻烦你挪挪贵脚，我手要断了哈。”

    纪昱恆这才往前走，他打开了灯，涂筱柠看到了他家的模样。

    全是红木，一看就是书香门第的那，大小倒是跟自家差不多。

    她终于可以放整理箱，甩了甩手，都麻了。

    纪昱恆给她找了一双女式拖鞋，还是母亲的，款式有老气。

    “你先穿着，有空我去趟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