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撑着料理台，另一只手安静地搅着锅里的粥，直到它变得又稠又黏糊。良久，他抬，有不解：“为什么要放弃我啊？”柳絮宁是 值得接到梁恪言电话的时候, 谷嘉裕正在和朋友喝酒。谷嘉裕快地报地址，报完之后他回过想了想梁恪言当时的语气，听着似乎心不大好, 他当即有后悔。梁恪言到的时候没和谷嘉裕打招呼，一个人安静坐在一角。这里的调酒师个个都是人, 知前这人来大, 也知跟在他边的那帮人派大得很，别人炫富装的酒时还得咬咬牙，隔天清醒过来能麻好几天。那群人就截然相反, 喝天价酒恍若自来。他于是主动询问梁恪言要喝什么，梁恪言没什么心说话，指指谷嘉裕那边。调酒师秒懂。等谷嘉裕知这事儿的时候, 他往后扫了一圈。这人什么况, 问他在哪儿, 来了又不找他, 还要塌便宜蹭他的酒？他刚起, 几个朋友哎哎两声：“搞什么，要丢我们？”谷嘉裕说：“那我赤兄弟, 是你能比的吗？”他径直走到梁恪言面前，往旁边一坐，作夸张的神：“来了不叫我？”梁恪言正走着神，听见他的声音才扫他一：“嗯。”谷嘉裕觉得奇怪，他往日警惕得很, 背后也跟了睛似的, 有人多看他几他都能注意到, 今天倒是放松。“不叫我那你问我在哪里什么？”“随便问问。”这回答也是敷衍。谷嘉裕此刻看微妙的苗，揶揄：“心不好啊？”“没有。”“没有心不好, 那你来这里什么？”“你不是也在这？你也心不好？”“你这个人嘴这么什么？”谷嘉裕越看他这样越想笑，“我帮你回忆一啊，你小时候不想画画翻墙跑去，结果被家教老师和你爷爷揪回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死样。我记得阿锐和宁宁当时还在楼直直盯着你看，稀奇得很。哇，那个场面。目的没达到，事没成，碰了，很丢脸，又很不。”“说说呗，在哪里碰了，谁又让你不了？”谷嘉裕没等他回答，又自顾猜测，“不会是我们宁宁吧？”谷嘉裕他妈闲着没事天天跟富太太们打麻将，麻将桌和酒桌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梁家最近那事他也是一清二楚。谷嘉裕站在梁恪言这边，自然也是站在柳絮宁这边的，只可惜念刚起了一秒就被他妈压。别人家的屎盆，自家儿得是吃得多饱才要去当搅屎！梁恪言倒酒的动作停了一秒，继续若无其事地倒酒。谷嘉裕心知肚明，毫不克制地笑，笑完问他到底怎么了。“小矛盾，不重要。”梁恪言没有把自己上的事告诉别人的癖好，看似清醒的旁观者也许可以站在清楚的角度上居临地指迷津，但真正想通，还需要靠自己。“你一个人憋着，那你来这里什么？”

    “喝多了没办法回家。”“占完我的便宜，还要用我的司机啊。你记得给钱——”谷嘉裕突然一愣，有个想法在心中冒泡，“你不会是要装醉，到时候给我的司机报柳絮宁家的新地址吧？”梁恪言看了他：“被人猜中心思是不的。”语气带嘲讽，也不知在嘲讽谁。打趣到此为止，谷嘉裕认真起来：“梁恪言，你和梁二站在一起，我肯定是选你。你和宁宁站在一起，讲理，我自然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谈个恋，造这么多麻烦，又要受这么多气，何必呢，大家像以前一样相安无事的，你和梁二还是好兄弟，和宁宁还是回好兄妹，老爷也不会生你的气，合家团聚，多好。”“我以前也受过气。”谷嘉裕实在无语：“死鸭嘴。”受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解决方法无非两，忍或是反击。忍耐以成倍的利益为发，反击则能在当就获得相应的回报。但柳絮宁游离于此规则之外。忍耐之后，他得不到利息；至于反击，看见她鼻红红掉着泪就足够让他心痛的了。她家门时，他在门站了一会儿，听见她若隐若现的哭泣声，细细碎碎，像竭力憋着。他又想起她委屈的哭诉。她说她脑袋疼，咙疼，肚也疼。而他就这么把她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