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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终于解了疑惑，随即又，“好吧，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岳晖，我知你有许多想问的。想问什么都可以，我既然被抓了，也没打算活着，没什么不能说的。”岳晖叹了气，“可惜复仇还没有完成。”魏昭：“这一时半会儿还不知该从哪里问起，不如季大人先问？”赵淮霁便问：“你第一个杀的是谁？赤的宝石你放哪儿了？”岳晖果然并不隐瞒，毫不迟疑地便：“不在青安国，在北齐，是北齐的一个将军。那是我第一次动手，我的武功没现在，那个将军又不好接近，我便假装投他的麾，趁机刺杀。不过……那个时候有个杀手过来刺杀他，他被那个杀手给杀死了，后来我寻了时机，把他全家也一一杀光了。”他说话的时候似乎是不经意地瞥了魏昭一。魏昭记起来了，他确实曾在北齐国奉命刺杀一名将军，对方的武功不弱，但当时他的武功更，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并不难。但他对岳晖没有印象，想来当时岳晖并没有要保护将军的意思，自然不会全力抵抗，他不实力，看起来无非就是一个普通的官兵，当时的魏昭一心想完成任务，不会对他多看一。赵淮霁微微，“怪不得找不到赤宝石，果然不在青安国，你多大了？”“三十四。”岳晖。“当年你只有四岁，如何记得这许多人的面目，又是如何找上他们的？”赵淮霁又问，“你有帮手？”岳晖面微变，连忙摇，“我没有帮手，杀死全家的仇人的脸我记得清清楚楚，一个一个找就是了。我这辈没有别的心愿，就只这一件事，我拼了命去，你又怎么知我不成？”赵淮霁：“你杀人的顺序是当时那些人你家的顺序吗？”岳晖，“对，我当时就在院里跟来我家的表玩儿躲猫猫，我一直盯着门看表有没有找来，那些人是怎么来的我都看到了。我那表当年也就七岁，她只是来我家玩儿，竟丢了命！”他低沉默许久，“后来我困了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娘正抱着我一个大瓶里，叫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声。我听到外面的尖叫声和雨打雷的声音，我很害怕，可我没有动。直到后来再也听不到声音了我才来，那时满院都是血，被雨冲刷得到满地皆是血，而那场大雨也冲刷掉了那些恶徒的罪证。”“后来衙门来人查案，他们不相信我的话，觉得我是胡说八。起初我还想证明我说的是实话，但后来就不想了，我想自己报仇，这些人对岳家了什么，我也要对他些什么。”“那七宝石是我的嫁妆，她亲手选了宝石自己雕刻的，七颜的宝石想凑齐是很难的，是十分珍贵之。特别珍惜它，嫁前一直放在家里的密室里。那些恶徒没有发现密室，密室里的东西并没有丢失。恰好那恶徒也是七人，我便每杀一个人放一朵宝石，告家人的在天灵。”“我可怜的，她过几天就要嫁了……”赵淮霁叹：“岳家的事确实可怜，如果你要向那七名恶徒复仇，这事儿我可以当成没有发生。可是你偏偏要把他们的家人牵连来，他们又错了什么？”岳晖恨恨地：“我的家人也没错什么！”魏昭忽然：“恶人了恶行，最后承担结果的却是无辜之人，你真的觉得这样是对的吗？”岳晖呆了一，轻叹了一气，不再言语。魏昭：“最后一个问题，第七人是谁？”岳晖摇，“我只找到了六个人，最后一人却是没有找到的，还在找。”“他究竟是谁？”魏昭盯着他的睛。岳晖避开他的视线，“我真没找到他。”“是吗？”“……”……“所以他始终不说第七人是谁，你怀疑他还有同伙？他的同伙会帮他掉第七人对吧？”连信问。魏昭：“只是怀疑，我觉得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光是调查凶手都费劲儿。七个人找齐确实不易，或许他是真的没有找到。”赵淮霁：“押回大理寺，慢慢审吧，此事便到此为止了，明日便可启程返回。”魏昭微怔，“明天就回去吗？我还有些事要，要在此多留几日。”“何事？”赵淮霁假装不经意地问。“私事。”魏昭前几日向冯寂发了一封密函，还没有收到回信。等收到回信，他就有办法救真的魏昭来，所以他现在还不能离开。“要不你们明天先行动？我晚一些再自行回京。”魏昭说。连信：“我怕你不跟着，唐梓歌半路上偷偷把人杀了。”“他不是听你的吗？”“这个……”……次日一早，连信就一直在不停地劝唐梓歌，说了一堆理，好不容易才让他答应路上不杀岳晖。连信这才松了气，他猜想魏昭可能要留救人，他帮不上忙，便把分的事好，不给他添。他带着唐梓歌去衙门大牢提人，刚到牢房门就听到里面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