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歪了歪脑袋，“怎么了？想什么呢？凉了可就更难吃了。”赵淮霁这才收回了目光，看着手中的烤鱼，缓缓：“忽然……想起了一位故人。”魏昭咬了一鱼，问：“你的故人现在在哪儿呢？你想他就去找他呗！”“死了。”“……”“呃……抱歉。”魏昭吃了一东西，肚便不觉得那么饿了。他低看到还在啃那只鱼，忍不住骂了句：“傻狗！你就是想跑来玩儿吧？”正说着，远突然响起了一阵躁动声，声音渐近，像是有许多人在吆喝。魏昭看向声音传来之外，只见一野猪正从远向他这个方向跑来，野猪的后跟着一群人，这些人拿着各工，一边跑一边吆喝，还有人冲着魏昭喊，“小哥快让开！别猪给拱了！”吓得狗都竖起来了，起来就跑到一边避着，嘴里的鱼都掉了。魏昭却站着不动，等到那野猪近了，他猛地剑挥落，一剑劈，借着野猪冲过来的力，将野猪生生地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后面跟着跑过来的人都傻了，好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叫：“这位大侠太厉害了！”魏昭将手中的剑轻甩了两，剑上的血迹便顺着剑尖落，整个剑依旧漆黑一片。他还剑鞘，：“你们来抓野猪吗？这野猪撞到人会死的，危险得很。”说话间他看到有几个人搀着一个中年汉往这边走来，那中年汉上血淋淋的，显然是受了伤。一个发白的老人无奈：“我们也知危险呀，这不，阿就受伤了。可是这快过年了，总想着给家里人吃。我们一合计，就上山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野猪。”他拱手：“多谢小哥，这我们……能带回去一些吗？”魏昭：“你们都带走吧。”老人大喜，“太谢谢啦！这村里过年都能吃汤了。”那野猪虽不小，但要一个村分，每人只怕也就分上一汤。赵淮霁眉轻蹙，“你们连过年都吃不起吗？这玉城的百姓过得这么苦吗？”老人叹息：“可不是嘛！能吃饱就不错了，我老上次吃还是去年过年呢！一整年都没开过荤了！”“因为……患？”“天灾是一方面，但也没多严重，更重要的是人祸啊！朝廷收六成的税，粮本不够吃，别的就更别提了。”“可是青安国的税赋不是三成吗？”老人无奈苦笑，“你这年轻人，读书读傻了吧？三成是朝廷规定的，到了底至少翻个倍呢！”魏昭疑惑：“皇帝不知吗？不吗？”老人摇，“我哪知他知不知，天皇帝远的，我们这底老百姓遭什么罪他也不在乎，他只享福。”魏昭指着赵淮霁，“他是皇帝的亲戚，当大官的，要不你们找他说说？”赵淮霁：“……”这就给他卖了？老人面惊惧之，“这位大人……小人……胡说的，别……”赵淮霁叹了气：“这里的事儿等我会让人来查，如果属实，定会还你们一个公。”一群人面面相觑，都怀疑的神。“真的吗？他不会回就让人来抓我们吧？”“都说官官相护，我不信！”“我也不信……”“你什么官儿呀？比知府大吗？”魏昭：“他是都御史，大的官，能查知府的。”他顿了一，又：“他跟皇帝不一样，他是好人。你们要是有什么冤屈可以跟他说，他会帮你们。”赵淮霁回望向魏昭，又默默地移开了视线。这群人开始窃窃私语。“这小哥看起来像是个好人，他说话应该没骗人。”“哪看来的？”“你看他得好看，又帮咱们杀野猪。”几个村民们一合计，就跑到赵淮霁跟前，七嘴八地开始把知府大人如何贪污敛财，他们这些年如何被盘剥的事说了来。大概就是巧立名目、增加赋税，贪污修河的银让患不止，他们说起来没完，但赵淮霁很有耐心地听着，直到他们把想说的全都说了来。赵淮霁最后说：“你们先回去吧，等我一个月。一个月之，我保证给你们换个民如的好父母官。”他虽说得笃定，村民们也就信个五、六成，总归是有些希望的。他们抬了野猪，扶着那受伤的汉回去了。看到村民们离开了，魏昭：“其实我想问你的，你是皇帝的什么亲戚？”赵淮霁随：“表哥。”

霁接在手中，却没有吃，只是怔怔地望着魏昭，目光中带着几分神游天外般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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