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她回来後，意绪更止不住。

    是这样的，他虽然没睡，可趴着趴着，脑路也混沌，平素灵的知觉被迫变得迟缓，没发觉她蹲到桌边。勉清醒後，一个转，小姑娘正想捻走他桌上的小瓢虫，脸也不自觉靠过去，两人一碰，好巧不巧就上了鼻尖。

    她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瓢虫溜了，人还在惊愕。

    直到隔桌迷迷糊糊地抱怨：小旦，叫人不是这麽叫的，我都要去收惊了……

    然後她才颠倒衣裳地逃走。

    胡了发，黎晨帆望向台上讲课的人，眉一揪。

    脑中又是她，又是他的，这课是不用上了。

    到了三，不早不迟，良海旭宣布课。

    松一气，窗突然被人敲响。

    黎晨帆扭，见良海旭将窗全打开，笑问：「同学，壶呢？」

    「什麽──」

    黎晨帆瞠目去看他。

    良海旭笑容不减，将窗拉上一半，侧着说：「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壶貌似是她母亲小时候给她的，也不知过这麽久了，还有没有在生产。」该说得讲完，他拉密窗，悠然离去。

    黎晨帆看着那背影消失在尽，轻吁了气。

    心烦气躁，他起去风。

    见有机可乘，路御曜跟p虫似的追上去。

    走廊上，大风将两人的发丝都扬。

    路御曜的後脑杓绑着撮小尾，最是让老师见一次骂一次，即便被班导得狗血淋，他照样蓄发。

    偏偏人近视，带了副褐se的圆框镜，一组合起，就很不搭嘎。

    明明相不错，可这品味，让人不敢恭维。

    「跟上来什麽？」

    想独自清静，偏偏话最多的来了。

    「黎晨，明天是中秋了。」路御曜满脸期盼。

    他当然知。

    黎宿洋在日治耳濡目染，一向很守节日，虽说中秋习俗是从中国传过去，但日本也衍生了特有文化。

    逢中秋，必定有祭月的传统。只是日人撤退後，这活动也仅余寥寥几个庙会在举办了。

    倒是在日本当地，各大神社依然留存着这传统。

    他睨了路御曜，肯定不是来帮忙，是来讨月见团的。

    不知餍足。他总是这样说他。

    「八後再来。」黎晨帆说：「我不想那麽早起。」

    路御曜睛一亮，开心到摇狗尾了。

    「符离也能来，就这样。」了驱逐令，路御曜却有些懵，脱问：「旦曦呢？」

    「旦曦？」他反问。

    路御曜神一滞：「你，不邀她吗？」

    「为什麽要邀她？」黎晨帆笑问：「是不是我和哪个nv孩多说几句，又让你多想了？」打量路御曜的神se，果然没错，「都中了，重心就别放在我这，要不就当你ai上我。」

    路御曜呸了声：「你这什麽鬼话！」他哼唧，「狗咬吕宾，我这是关心你！关心你啊！」

    「谢了。」黎晨帆无意接续。

    路御曜嘴一停，啧了声。真不够意思，话都还没说完就歉，害他都不好意思说去。

    「那我问你，你对她有没有那麽一……不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