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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拍了拍。「你们早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冬默，你也是。」语毕，便与左奕寧离开房间。「方很担心你。」待对方离去后，余洁莘开。「她今天到打听消炎药跟抗生素的消息，可惜药品去到哪里都是稀有，就连最大组织克劳尔也不例外。」「医院外面也都排满了人，今天跟方一起去医院问药的时候，听一个老爷爷说他排了三个月还没排到医生，他老婆的病都快撑不去了，可某某上尉的儿却排都没排队就直接住院，果然没有靠关係很难得到医疗资源。」这这么明显的不公平制度，人民不会反抗吗?黎冬默蹙眉，不，人民心底是想反抗的，可反抗了之后呢?克劳尔上层握有的军事力量非常可观，反抗的后果大概就是被驱逐境吧。倒不如就安静的生活，只要没自己的事就不要去听，不要去看，过一天算一天，总比在外浪好得多。「特权……」黎冬默呢喃。所以那天程昱晴自己的药，也是靠特权才拿到的吧?

    我吃了这颗药，会不会因此害一个人失去活去的机会?思及此，黎冬默顿时失去味觉，嘴里香菇片的韧是仅有的知觉。「但至少这里的生活用品价位平易近人。」孙凛从袋中掏一小带牙线。「牙线!」黎冬默见到对方手中的品，神瞬间回来了一大半，际昨天的牙刷牙膏组后，今天竟然现了牙线!太快乐了吧，离开这里前肯定要再多买几袋。「厉害吧。」孙凛自豪的笑着，将战利品放到书桌。「我今天累的要死猎到三隻兔，还和其他猎人组队，猎到一大公鹿，所以今天的晚餐和牙线要谢我。」「你好。」黎冬默笑。「知就好，你们慢慢吃，哥要去洗洗睡了，晚安。」他说着，将地上的碗筷收拾，离开房间。「你要在这里监督我吃饭吗?」黎冬默将目光放回余洁莘上。碗里的粥还剩三分之一。「你的伤，让我看看?」余洁莘倾，伸手想碰对方。怎料，缓缓靠近的右手半路被拦截，黎冬默抓住她手腕，阻止更近一步的动作。「伤没事。」黎冬默向她微微一笑，「别担心太多，我可以照顾自己。」「也是，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余洁莘收回手，站起，往门走去。搭在门把上的手却迟迟没有转动。她已经不是小孩了。这句话是说给她听，更是说给自己听。「晚安。」她说，离开房间。「晚安。」黎冬默回覆，声音却被木门阻挡，传不去。余洁莘在生气吗?黎冬默摸了摸有些乾燥的鼻。将碗放上书桌，脱上衣，走向书桌前的窗。倚着窗的倒影，检查左肩上的枪伤，伤泛红，灼持续，黎冬默轻轻压着伤边缘，看起来相当不妙。黎冬默微微吐了气，窗外的街旁排列着路灯，街上却没太多行人，有的是穿迷彩的克劳尔军队坐着吉普车巡逻，一面广播着让人民在宵禁前回到家中。距离宵禁时间的十一半还有三个小时。路灯白光照亮飘雪，雪在空中闪烁，落到地面后和其他的雪接在块。其实待在这里也不错吧，如果可以多待上几个月，也不会太糟?多待在这里几个月，就等于多活几个月。如此想着，黎冬默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赶甩了甩脑袋，从椅背上抓着备用衣，衝去走廊尽的浴室盥洗。「不可以害怕。」黎冬默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可以害怕。「免疫力失调?」刺鼻消毒味充斥房间，程昱晴手里握着装有抗生素的玻璃瓶，微微蹙眉。「没错，营养不均衡、压力大、期于绷状态、接到病毒霉菌等等的因素都可能导致免疫力失调，因此在这医疗资源不足，且〝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掉〞的世界，这况相当常见。」医生向程昱晴解释，从后方的收纳柜中拿注，给对方。「这些东西非常非常非常宝贵，你要好好使用。」「我知，谢谢医生，对了，以此作为换的事，我已经理好了，你明天直接去，会有人带你。」语毕，程昱晴将品小心的收包包，离开医疗中心。已经过了晚上十一半，此刻正是克劳尔的宵禁时间，任何人未经许可都不可以在外逗留，就连克劳尔的自家军队-猎豹成员，也不例外。程昱晴拉大衣，加快脚步，怎料，一盏刺白光照亮自己，前方的军人手持步枪，枪对准自己，「你是谁?」军人喊。「程昱晴，猎豹六小小队。」程昱晴举双手。「小队?都已经到宵禁时间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记得今天猎豹六小没有值勤啊。」军人放步枪，朝对方走去。「抱歉抱歉，刚刚跟程上校在通讯室行远端会议，没有注意到宵禁时间，因为这里跟第十三区有时差嘛。」程昱晴说。「原来如此，那小队赶回去吧。」军人向程昱晴行礼，便侧让对方离开。「呼……」程昱晴抬，小雪尚未停歇，差就被抓到了，好险有爸爸的职位当挡箭牌。经过几条街区，终于来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