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保险都不敢开，还想威胁我?」程昱晴说，手指放在保险上，向上动。不行!黎冬默指移开板机，右手推开对方的手，拇指压住保险，向关闭，将手枪放。「你现在还想得什么方法把我走?」程昱晴说。「我讨厌你。」黎冬默小声地说。努力不动到腹，就可以好好组织语言，但音量会缩减，听起来便失去杀伤力。「你讨厌我?」程昱晴挑眉。现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所以用这小孩的把戏是吧?「嗯，讨厌你。」黎冬默别开，不愿意正视对方。「那你看着我，然后跟我说，程昱晴，我讨厌你。」她说，伸手将对方的脸扳回，她正视自己的双眸。「来，跟我说一次，程昱晴，我讨厌你。」黎冬默看着对方，声音却卡在。面对那双清澈的眸，她无从思考。「这招没用，一招。」程昱晴说，摆了摆手。云层飘离了月亮，月光透窗，微微照亮二人。程昱晴这才发现黎冬默冻得发紫的双，和微微颤抖的。她在忍!忍住颤抖，忍住寒冷。程昱晴立刻脱外，盖在黎冬默上。「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找睡袋和毯。」她说，起往后走去。黎冬默说的是真的吗?要偷东西?克劳尔有什么东西好偷?该通知父亲吗?但如果只是黎冬默鬼扯，那就会影响到其他人。要相信谁?程昱晴看着腰上的对讲机，还是先通知林午霆?但我们七人使用的频相同，没有办法单独联络。克劳尔可以偷的东西……程昱晴思索着脑袋里所有的可能。克劳尔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军队和军火，但如果说他们五人是来偷军火的有说不过去，人太少，且不需要为了军火大老远跑来第十三区。还有哪些可能?医疗资源吗?第十三区的医疗资源并没有比其他辖区突，因此医疗资源也不成立。第十三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实验室!第十三区独有的就是实验室。对了，父亲这几年投在实验里，但只有极少数人知实验的项目，而我也只知是有关病毒的研究，应该是想搞清楚病毒的成因，并且试图製造解药或疫苗吧?然而这件事自从疫爆发到现在，每一天都有各式各样不同的传闻，製造疫苗的新闻已经不稀奇了，再者，疫苗本就还没有被研究来，他们是能来这里偷什么?病毒吗?那为什么不要在路上随便抓一名染者取得就好?实验假说，不成立。「真相……」程昱晴想起何崑珅的字条。克劳尔的真相。难他们知克劳尔的秘密?还是想来这里取得何崑珅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程昱晴想破还是没有一个解答，她扛着两件睡袋和毯，走回黎冬默边。「冬默!」黎冬默呈现着地，侧倾的姿势倒地。「好冰。」程昱晴碰对方脸颊。睡袋铺上地面，将黎冬默的拉睡袋，上方盖上毯。「冬默。」程昱晴唤。她颤抖幅度越来越小了。程昱晴拉开睡袋拉鍊，将两张睡袋合併，并将上衣脱，躺睡袋里。「冬默，可以说话吗?」她抱住黎冬默，另一手轻轻拨开对方前额的发。自己的肌肤并没有碰到对方的，这样应该可以减缓復温的速度。「冬默，跟我说话。」「这个礼拜…对不起…」黎冬默缓缓开。「这礼拜?对不起什么?」程昱晴顺了顺对方的发尾，太好了，还算有意识。「冷漠…对你…」程昱晴抚上对方脸颊，好像没有刚刚这么冰冷了。「没关係，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相的时间。」程昱晴说，将手伸到对方腋窝给予温度。「我不想…对你…开枪…不会…」黎冬默说得有些糊。「对我开枪?为什么要开枪?」程昱晴问，语调轻柔平稳。「背叛…不行…」背叛?背叛谁?我吗?程昱晴思索着该不该继续问去，可是现在最不可以的就是刺激黎冬默的绪，她的心脏还于非常脆弱的状态，不能轻易尝试。「晴…」黎冬默唤。「嗯，你说，我在。」「我被…染了…跑…」「……」程昱晴无语。事到如今还想着要把我赶走?就说没有带上你，我哪里都不会去。「那正好，你变成染者第一件事就是咬我，知吗?」程昱晴说，将黎冬默抱得更了。「笨…」黎冬默吐息。「没有你笨。」她说，轻抚对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