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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小默。」她说，拿着小杯细细浇，几週前埋的薰衣草已经小芽。「今天也要多晒太多喝喔!」她对着薰衣草说着，将放上书桌。打开黎冬默的笔记本，凌的文字没有任何秩序可言，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把笔记本里的黑直线当参考，斜斜的字穿在中央，左边一块右边一块，涂涂改改的写代办事项和心，偶尔还会画上小图。但很明显，黎冬默毫无可言。程昱晴直到现在都还在研究那些重复现的团小生究竟是什么。但依照黎冬默的喜好，估计是小狗吧。悠间的清晨，她便会坐在书桌，重复看着这本笔记本，一遍又一遍。「中午十二要去曙光吃饭，昨天跟凛打赌输了，我以为那隻麋鹿会先吃红萝卜，结果竟然是吃地上的草!」程昱晴在心里唸着。「莘今天早上心很好，一定是因为我昨天有在时间把碗洗乾净。」「早上八要和猎人团一起去市区找资，方想要新的餐。」「在一间鞋店里找到一包纸袋包的纸钞，发财了发财了，但不知可以拿那些纸钞来什么，所以我把它放回收银机里了。」右侧还画了纸钞的图案，但若不是上文字，程昱晴肯定看不她在画些什么。纸钞旁看起来是她试图画收银机的模样，但被打了个大大的叉，旁边还写上「跟收银机不熟」。「今天晚上莘煮了地瓜叶，因为最近採收很多很便宜，但我不喜吃地瓜叶，一片都没吃所以被骂了。」「怎么会，地瓜叶很好吃欸!」程昱晴忍不住说。她总是喜一遍遍回覆黎冬默的留言，虽然对方听不见。「明天午两有猎人会议，但我不想去。」「今天晚上十曙光有

凛才打破沉默。他看向后视镜里的三人，各怀心事，又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小盒。逝去的人不会回来，永远都是留的人会受到惩罚。黎冬默应该要付代价，但不代表其他人就不会跟着受罪。钥匙钥匙孔的动作有些颤抖，程昱晴了气，转动门把。「我可以自己，你先去看你的房间吧。」打开门前，她转看向后方的林午霆。「好，有事就来敲我房门，你知我在哪。」林午霆向她微微一笑，便离开走廊。程昱晴推开木门，走黎冬默的房间。和她想像中的状态有些不一样。左侧的蓝床单和棉被乾净的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刻意铺平，右侧书桌上放着笔记本和一枝使用了三分之一的铅笔，书桌左侧的檯灯上积了一些灰尘，书桌方右侧有两层柜。房间最右侧则是小小的木製衣柜，衣柜里只有三件衣服和两条，方还摆着一隻小狗娃娃。床的尾端则是淋浴间，一支牙刷一条牙膏一块皂，浴室里也洁白的令人意外。看起来像是远门前特别打扫，刻意不留使用过的痕跡。是怕自己葬在外，不想让前来整理房间的人太悲伤吗?程昱晴心想。打开书桌前的窗，外面是一片草，接近傍晚的时间，天空呈现橘黄，照得房也有一抹温度。放发，将发圈放在房中间的小矮桌上，脱衣，走浴室。温淋，放松了她的，闭上睛享受这一刻。走浴室，她打开黎冬默的衣柜，随手拿了衣上，再回捡起地上的衣。对了，这些衣服是谁的?她甩了甩衣服，一包东西从袋里掉了来。「嗯?这是?」程昱晴捡起品。薰衣草的。昨天晚上，对了，在我意识尚未恢復的时候，她和我说了一些话，是那时候吧?她竟然默默的记住了我说的故事。程昱晴握着，倒上床。黎冬默的味依然存在，淡淡的清香。程昱晴蜷缩在床上，泪不听使唤的淌，沾了枕。「笨…就说我会把它养死。」程昱晴颤抖着，喃喃自语。「想要就快回来，不要把它丢给我啦。」「快回来好不好。」--------末夏初，西岸的天气温和，早晨凉，街上随可见小小草，好像没有人刻意浇，它们自然的来到这里，绽放生命。程昱晴结束晨跑，回到家中，简单的冲个澡，来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