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默喝了汤。好。黎冬默蹙眉。康茗了汤。『谁是昱晴?』康茗问，将汤送对方中。『咳、咳…』黎冬默呛了，摀着腔。咳嗽害更痛了。太有趣了。康茗勾起角。『所以昱晴是谁?』黎冬默清了清嗓。『好朋友。』她说。『只是好朋友?』黎冬默了。『嗯。』她轻声应。『这里是黎冬默。』握着对讲机的手渐渐失去抓握的力气。躺在病床上的第五天，逐渐好转，但心理状态却每况愈。黎冬默看向窗外，期待着可以去活动的日。〝叩、叩〞『我在换衣服。』黎冬默喊。康茗推开门，走。『不是说在换衣服?』她将晚餐放上桌。『不是说在换衣服?』黎冬默瞪向对方。『反正你的早就被我看光光了，害羞什么。』康茗说，拿餐。『……』『今天有好吃的。』她说，打开铁盖。顿铃薯的香气扩散，衝黎冬默鼻腔。『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黎冬默夹了块铃薯送嘴中。咸咸香香的油味在嘴中化开。『等你可以正常走路，不会东倒西歪的时候。』『我可以走路了好嘛!』『那你走一次给我看。』黎冬默将床上的桌推到床尾，床。康茗双手还，看着对方在房间绕圈。『还不错。』康茗頷首。『虽然铃薯很好吃。』黎冬默说，望向桌上的铃薯。快步推开门，往楼梯奔去。『黎…!』康茗见状，立刻跟了上去。『黎冬默!』康茗在楼梯间喊着。人是跑去哪里?她走到一楼，往医院大厅走去。『阿布，有看到黎冬默吗?』『她刚刚往门跑了。』『真是的。』康茗迈开步伐。『呼…呼…』好…黎冬默摀着鼻，扶着墙，好，好重。『终于找到你了。』康茗从后方走近。『很痛苦对吧，就跟你说还不是时候，不要急，等你可以…天啊!』黎冬默转过，左手指间溢的鲜血滴在草地上。『真的是笨。』康茗叹了气，一把揪住对方衣领后缘。『看你次还敢不敢跑。』她说着，将对方拉回病房。『到底是有什么事这么急?』将黎冬默安顿好后，康茗坐定。『急着回去找昱晴?』黎冬默压着鼻，没有说话。『你什么时候要跟我分享这个伤是怎么造成的?』康茗指着脑袋。『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有纫过的痕跡，而且很明显是刚好的，应该是克劳尔吧?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黎冬默稍稍松开手，很好，血止住了。『还有，你整天都拿着那支对讲机说话，但都五天了，要是有回应早就会有了吧?』黎冬默摸了摸袋里的对讲机。康茗说的没错，是她自己在欺骗自己。如果有回应，早就有了。『脑袋不是在克劳尔伤的，但很显然那里的医生有帮我理。』黎冬默终于开。『我了一些坏事，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悬崖，然后就被你们捡走了。』『以上。』『以上?』康茗睁大双，怎么觉略过了超级多很重要的剧?『你了什么坏事?』『我杀了很多人。』黎冬默说，语调平静。『为什么要杀人?他们是坏人吗?』虽然才认识前这个女人不到一週，但康茗的直觉告诉她，黎冬默不是坏人。不是坏人，那就是好人了吧?『不是。』黎冬默摇了摇。『我才是坏人。』『所以你为什么要杀人?』黎冬默看了康茗，给她一个〝你问题很多，我不想回答〞的表。『快啦，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至少要知我救的人是不是坏人啊。』黎冬默瞇起双，对方说的不无理。『他们想要抓走昱晴，必须阻止。』黎冬默说。『所以昱晴是坏人?』康茗答结论。黎冬默瞪向对方。『不然勒?』『昱晴是……』不能说她免疫，但要怎么继续故事?『她被诬陷。』黎冬默随便撒了个谎。『所以我帮她逃离第十三区，现在失联了。』她说，又摸了摸袋里的对讲机。『所以没有人是坏人，一切都是误会?』黎冬默吐了气。『我是坏人，我害死了同伴，一个很重要的…家人。』康茗没有说话，第一次看见她摆这表。歉疚、愤怒、不安和急躁。各不同的绪杂。『你如果真的回去了，你的同伴会原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