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甚至没像寻常的自杀者那样，先在手臂上切几作试探，找机会拿到刀片，手只抖了一，以前的他只会藏起来，伺机报复，现在却这想法立即烟消云散，他没再犹豫，用力地直直切去当然，没成功，他不清楚动脉的位置。这件事比起实际作用，象征的意义更大，它预示着一个开始，虽然他活来，但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往后日里，砂金不断尝试自杀，并随着神恶化，频率越来越。他厌恶自己的好运，每次都恰好失败，母神的祝福如同诅咒一般冰凉的划过手腕，沿着旧有的伤疤，他看着那个位置。与金属刀刃不同，透明状的药膏随着手指移动被涂抹开，寻着自杀轨迹，最后覆在整痕迹上，药品特有的气味扩散开星的速度很惊人，中午前就理完了，究竟了多少能熟练成这样啊。现在她正坐在床边理他上的伤。之前砂金在冰箱小格里看到过几支药膏，原来是这用途。他还是很在意，刚才没亲到她，不该纠结这么久的，要不要现在补上？他看向她，但现在氛围不适合暧昧，星看起来心不好，嘴角垂，面无表，自始至终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可能是被他上一堆事搞烦了，也可能是累或者困，她没睡几个小时，几乎忙了整个通宵，还要照顾他，对于她这个天天中午起床的人来说，现在还没到起床时间他又在纠结，每当她的手指带着冰冷的膏在伤疤上动，心底就泛起一难以言说的觉。砂金在房间中漫无目的环视，转移注意力，右又在疼，星猎手们技术很好，装上的睛能让他看见东西，很清晰，就像它不曾被挖来，但偶尔会突然疼一，提醒他，那些皆为事实砂金缺失了很一段记忆，恰好是星迫他去回忆的分，其中有她急需的东西。他到抱歉，那些人的脸像蒙上一层雾，模糊而不真切，只记得自己曾竭尽全力阻止，但光盘还是发去了，除此之外一片空白。她一个失望的表，他立即在恐惧中僵住，无论如何调动大脑，回放那些糟糕的记忆，直到呕吐涌现，但他真的想不起来，接来会发生什么？惩罚？殴打？还是重回那片地狱？他不知。在砂金为最坏的况准备时，星只是摸了摸他的，轻声告诉他没关系，想不起来也好确实好，留存的记忆已经够让他难受，难以想象要是记得会成什么样。但砂金还是希望能想起来，把她想知的事告诉她后面的事他能想起来，以那段残缺为节，他的记忆被分成前与后两个分，之前的记忆脉络清晰，细节也能回忆起来，而之后的，极其混，与幻觉迭在一起，伴随着零零散散的缺失他记得，某次曾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默默想着比想象中，原以为会死在某个时刻，没想到最后还活着。他麻木地上的被取，脑中现一个念：这和我有关系吗？仿佛在观看他人的人生，发生什么，了什么，为什么要在意？这么一想，神刹那间宁静来，像与灵魂剥离，无所谓，看就可以了。就算是渴望了很久的，真的得到解放时，他没有喜悦或如释重负，没有任何受。之后他越来越频繁地有这觉，老实说，他很喜这状态，因为真的很舒服，起码受不到痛苦了但时间了后，砂金发现它正在蚕他的官，甚至不亚于外在的折磨。他全天昏昏沉沉，思维也变得迟钝，之后开始脱离掌控，比如说他看到自己抬起胳膊，但实际上没这个动作，或者突然发现自己站在路中央，却不记得自己有门，也不记得是怎么走到这。这就导致他们的要求完成得越来越糟糕，并招来更多惩罚还有一个问题，割腕总是被发现，难以成功。他换了一隐蔽的方式，过程像钝刀割，极其痛苦，不亚于正在经历的调教。据说人死前，面前会现一片柔和的白光，这在他漫无边际的绝望中燃起一丝希望，他隐隐期待，当死神的镰刀映他的睛，所见的瞳是否与镜中一样很简单，不需要工，将吃的喝的都吐掉，这个没人，甚至他能有如此不适的反应，反而让他们有成就。他能受到自己正一天天虚弱去，同时，将死亡的过程拉得过于漫，也带来大痛苦，官异常的警报一直折磨着他。对摄取的渴求几乎压过理智，但他还是以惊人的意志力，咬着牙撑住。理论上不吃不喝7天就能死，可惜茨冈尼亚的恶劣环境与童年锻炼他极限生存的能力，7天后他还活着这状态，他都不事了，惩罚就惩罚吧，原因懒得听。砂金有佩服他们，自己已经无所谓，他们竟然还有力折腾。他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合好的伤还未恢复，之前动一就很疼，不知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