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态度。

    言知川回过，发动油门，轻轻转动右手把。

    或许因为这一次有预料，又或者注意力都在托的c作上。所以当柳颂再度抱住他的腰，他便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

    一路匀速前行，直到经过一条小溪，柳颂隐隐约约受到言知川放慢速度。

    柳颂望着这条溪，溪清澈淌，尽之是一片竹林。

    墓地外的土地满生，绿丛中有蝴蝶形的小h缀。

    托停，柳颂摆正态度不再玩闹，帮忙拿着工，跟在言知川的後走墓地。

    柳颂本记不住这边的路，只记得他们走着走着右转，绕过别人家的坟又走一条小路才到言知川外婆的坟。

    坟上的土杂草丛生，言知川上手又拿铲爬上去除草。

    在一旁没有得到指令的柳颂，一时群龙无首，他有力见的从袋掏抹布到旁边的池沾sh，帮忙言知川拭墓碑。

    墓碑上嵌着老人家的照片，这是柳颂第一次见到言知川的外婆。

    那是一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两年前你外婆发生了什麽事走的？」

    「肝癌末期。」

    言知川的注意力前sisi嵌在土里的草，有些带刺，就算他的手有手遮挡还是隐约被刺扎到。

    像是已经在土里紮，难以起。

    「那一年飞鸟战队经营方认为直播所带来的经济效应bb赛还要大，所以不安排我们训练，反倒要我们开个人直播跟粉丝互动赚取打赏。我们团队合作因为聚少离多，在正式b赛上合不来，因此几次落b组面临淘汰。」

    「这些我都听说过。」

    言知川轻笑几声，「听过正常，毕竟这算是业丑闻吧。」他不继续在那株顽的草上执着，转而先起周围的杂草，接着说：「後来战队经营方终於意识到决策上的问题，开始要求我们在赛场的成绩，日日夜夜训练，我们没有多少的休息时间，我开始很少回到外婆家，更没有注意到外婆生病的事……」

    过去与外婆的每一次通话，外婆从来报喜不报忧，只要外婆自己不说，他便很难知这些消息。

    「当我终於知外婆生病的时候，是因为外婆住院医院打电话通知我的，并且告知我外婆经历过谘商，签预立医疗决定书。外婆她早就为自己决定好去路，不接受任何维持生命的治疗，想要尊严的善终。」

    当时言知川在经理跟教练双方周旋终於得来几天假，当他到医院的安宁病房见到许久外见的外婆，握上外婆病弱又温的手。

    「对不起，让我们知川跟外婆过了这麽段苦日，以後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外婆伸手在空中虚虚碰他的脸，言知川见着外婆的动作，用力的握她将她的手带往自己的脸。

    就算及到他的泪，这时候的外婆像是没有任何觉一样。

    不会为他拭泪，不会哄着他不要哭。

    想起外婆，言知川可以想到许多快乐的回忆。

    然而最刻的还是在安宁病房握住外婆的手，手上的温度逐渐消失所带来的旁徨与恐惧。

    「後来战队成绩不佳而解散，因为没有赞助经营方拖欠薪未付。我为了维持生计去到电视台打工，认识了大仁哥。他在筹备一档选秀节目，屡次找我参加，因为志不在此我不曾答应。甚至我那时候还开心战队解散，因为我有更多的时间去陪外婆……」顿了顿，言知川突然笑了笑，「听起来很没志气，可是我当时是真那麽想过。」

    手边的杂草都已被除，独留那株方才不动的草。

    像一刺一样。从言知川的中望心里。

    「後来的我，你都知了。我打职业一年，却在外婆的後事上没有半分钱可以，大仁哥答应我如果我参加节目，他会借我钱帮我理好这些事。」言知川的手上沾染泥土，他没看见似的拍了拍自己的x膛，「可能因为曾经暗自窃喜战队解散，所以我y错yan差成为偶像。命运就是如此公平。」

    听言知川说这些往事，柳颂心里苦涩难以言表。

    开心言知川愿意向他说，却也心疼难受言知川所受的这些经历。

    难怪昨天言知川面对林大海会生气，因为没有人能够为他这两年评价。

    谁都没有资格。

    望着言知川的目光落在一株草上，柳颂将手上的抹布搁置在一旁。他没有手，一手抓住那株草。

    微微施力能够受到草紮在土里的顽。

    若这些过往在言知川的心上紮，偶尔刺麻泛疼让他时刻谨记。

    那麽就由他来，他不怕被针刺到，也要为言知川掉这跟刺。

    言知川的目光失神的看着柳颂的手，心猛然一缩。

    或许早在他说的同时，困住他的渊现一。

    柳颂伸手撕裂了一切，带来一束微光。

    谈及这些没有言知川预想的痛，反倒是有gu在心上燃烧。

    好像他已经期待很久，希望有个人能够听听他说这些。

    他可以不用回应，只要静静的听他说就好。

    那些苦不用自己独吞，有人可以为他分担，他就好像不会再痛了。

    一滴汗从柳颂的脸上掉落，他不方便爬上坟，所以现在他站着的地方不方便他施力。

    更何况这株草上面还有些刺，赤手抓着疼，他也不敢加重握住的力。

    他撇过，见到言知川的目光在他的手上。

    中好像有抹希冀的光。这株草在言知川的中看成什麽？

    柳颂咬着牙，另一只手靠在砖墙上。

    痛不如短痛。他就不信他能在一株草上败阵来。

    於是他施力，不顾刺嵌他的掌心逐渐加重力。

    随着柳颂的动作，在空中划了一弧度。

    言知川的睛亮起，看着柳颂手上的草，心跟着一同拉扯。

    心上好像有什麽东西没了。

    而後言知川倏然回神，抓住柳颂的手。

    草染上红，在柳颂的掌心现细细的坑。

    「你怎麽不手！」言知川气急败坏来，抓着柳颂到一旁从袋里拿一瓶浇在柳颂的手上。「当队的人还不知自己的手伤不得？」

    柳颂轻轻的笑着，「我掉了喔，掉那株草了。」

    言知川抬眸，见着柳颂没心没肺的笑，脾气打在一团棉上。

    良久，他压抑住心上的翻涌，没好气：「是。你真的好厉害。」

    「言知川我不仅帮你掉了它，我还要带你跟我一起站上赛场。」柳颂反客为主握住言知川的手，宝特瓶落地。柳颂真挚又：「以後就由我为你分担你心上的苦，我陪着你，无论喜怒、抑或哀乐。」

    言知川愣愣地握着与柳颂握的手，柳颂的温度传至心里。他浅浅g起嘴角，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握柳颂的手。

    後来他们终於清扫完墓，言知川上几支香，分别递给柳颂。

    他们站在墓碑前，言知川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闭上——

    外婆，很抱歉过了那麽久才来看你。

    在我边的人是柳颂，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有过几次向你提起他。

    就是以前参加赛时，总是缠着我的那个人。

    其实他人好的，可是我又觉得他没心没肺。因为我总是对他冷淡，他却不放弃接近我的想法，一般人不是最讨厌脸贴冷pgu吗……

    可是也多亏他。因为b起我而言，他是最不会放弃言知川的人。

    所以我决定跟他去闯闯看。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们顺顺利利啊。

    睁开，言知川受到来自侧的目光。

    他接过柳颂手上的香，与自己的cha墓碑前的香炉。

    「都跟外婆说了什麽？说我坏话了？」柳颂跟在言知川的後，开始恢复本x，没话找话说。

    「不告诉你。」

    「嘿？我本来想跟你说好消息，现在我也不说了。」

    闻言，言知川转过，「你解决你们队纷争了？」

    「……」柳颂吃鳖，一时反应不过。

    言知川好笑的看着他，「不是你说要我相信你吗？事没成，你还会来这找我？」

    更何况刚刚他都说要带他一起站上赛场。

    不就是在透漏他已经把纷争的事解决了吗。

    柳颂重新找回自己的气场，凑上前几步，「原来你这麽相信我啊？」

    言知川伸手指抵住他的眉心。

    这一本阻止不了柳颂想靠近的心。

    柳颂圈住他的手指，嘴角更加上扬几分，「还有什麽你们队，不能见外，以後要说我们队。」

    言知川没忍住一同笑声，他看着柳颂的手圈住自己的手指。

    心有了踏实。他在柳颂上找到归属。

    多亏於柳颂的雷厉风行。

    扫完墓以後，柳颂并没有在白川村多留，与张婶告别以後便拉着言知川上车将人拐回基地。

    言知川坐在副驾驶座，望着沿途公路上肩而过的车辆。突然庆幸柳颂来找他，这样回程的路上他便不是孤独的过客。

    「刚刚在白川村经过的小溪，对你有什麽意义吗？」

    「怎麽这麽问？」

    「去墓地经过的时候，你骑机车的速度明显缓来。」

    言知川沉y一会，才启：「算是一个念想，两年前我放弃电竞的梦想，将刻着river的石丢到溪去。」

    可能有幼稚，但丢石那刻，言知川是真实受到对未来心碎的绝望。

    「啊??可惜这条路不能逆向回转。」柳颂轻叹，淡淡：「这样我就可以回去帮你捡回石。」

    闻言，言知川失笑，「捡不回来的，早就不知被冲刷到哪儿去了。」

    「我可以的，我这不是重新找回你了吗。」

    言知川一怔，脑袋里有个难以置信的设想：「莫非你这两年都在找我？」

    「你觉得有可能吗？」柳颂漫不经心反问。

    言知川语噎。

    说可能。那他就太自恋了。

    说不可能。他又觉得心里好像有空虚。

    言知川没有回应，柳颂自个儿慢慢说起：「一开始听见你们飞鸟解散，我就在想依照你的实力会找到家的。可是後来的b赛我从未看见你的影，我试图向你的前队友打听却没有任何展，你整个人就此凭空消失。」

    「那时我束手无策，我就开始生气在想你怎麽可以这麽快就放弃？我对你到失望。」

    於是柳颂开始发狠的训练。透过大量的训练让自己忘记言知川这个人。

    然而造化人，没想到言知川竟然成为一个随可见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