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稚被顾拙扶起来时在抖。

    三年来他被许常怀拉着沉溺于声，没有太多时间想起前这位旧人，对对方的熟稔姿态更是有着轻微的抗拒。他穿着中衣，在对方不经意碰到自己的手之后将手缩被里，披着发的安王没有对解救自己的人行答谢，反而侧着脸，虚弱又冷冽地问起自己的兄。

    一千多个日夜，他被许常怀调教得极好，纵使胆怯却依旧敢对顾拙生烈，小夫人的曲承委婉仿佛只能给端王看到。顾拙没有再接近，他看着许常稚白皙的鹅颈，上面还留着一些被许常怀的、尚未完全消褪的红痕。

    “控盐运谋取暴利不是小事。”他回复着许常怀的询问，“他大概有一段日会不得安生。”

    随后是许常稚的缄言，他对于政事向来一窍不通，难以意识到事的严峻，但即使愚笨如他，在慌忙府后也知这一切的发展并不简单。顾拙为什么会现在这里？他回忆起哥哥那一次毫无缘由的发怒，将之和醒来时顾拙的亲吻连和，不由得打起了冷颤。

    许常稚于陌生的地域，横生的勇气在问及自己兄后就散了个净，现在只能够害怕地咬齿，不敢去质问顾拙这是哪里。

    好在沉稳的朝廷命官惯会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在短暂的后退后更加势地欺过来，他扳正他不看他的脸，拇指和指分别钳住许常稚的颌两边，中指着，迫使他张开嘴一嫣红尖。顾拙对上许常稚惊恐防备的睛，给了他一个与许常怀的暴戾全然不同的浅淡微笑。

    “小鸢。”他喊得漫不经心极了，“不要伤害自己。”

    许常稚闻言挣扎，满青丝因为躲避铺了一些在顾拙的手上，他王爷的名号从不得人尊重，依附着别人导致他诸多别称加，勾栏、王妃、囡囡、幼鸢、小夫人，诸如此类等等等等，他真正叫什么好像无关要，他只需表现得合乎名字代表的份。

    现今有又一个从顾拙中成形，许常稚本该对此习惯，如往常般顺服地全盘接受，可是顾拙比他小上三岁，他叫他小鸢，年幼者以年者的目光凝视让真正年的他堪生一些无法承受的羞耻。

    “住！”他尝试着模仿许常怀的语气显威，却对上顾拙更更沉的睛，重新钻回被却被制止，衣带在挣动时松开，他慌忙地拉住系带，抬手给了顾拙一个掌。

    许常稚打得不轻，却只换来顾拙敛眉，他没有后退，只是住他打得泛红的手。安王多年养尊优，一双手论磋磨也只拿过绣线，他的掌纹分明，象征着生命的掌线。

    安王这次没有落泪，他不记旧，认定所有的安全都只能来自于许常怀，于是他又变得薄冷淡，支着的好似是一副难训铁骨：“顾大人看够了吗？”

    他将手指合拢虚握着拳：“放开，我要更衣。”

    顾拙挽起他的发，对他说不行。

    一刻兼任巡查使的顾大人将安王拦腰抱起，失重让安王不得不急匆地环住他的脖，他还是没有系好衣带，的被黑的衣料挤压，极易给他带来痛意和快，“顾拙！”他失声地叫喊着，“你在对我不敬！”

    顾拙揽住许常稚细瘦的腰，回复的语调波澜不惊：“臣是有所怠慢，望王爷允臣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