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连连，冲着老士一顿千恩万谢，说：“多亏老神仙您了，要不我家里这倒霉娘们儿还不知会被祸害成什么样。您说这么天大的恩，我得怎么谢谢”

    “还能怎么谢？给钱啊，人民的币”老士搓了搓手指，随后继续说：“这香火钱也不是我要，回观里是要敬神的。看你家里不富裕也不多要，那啥——你给准备十万意思意思就行。”

    原本男人脸上还带着笑模样，听到老士开要十万的香火钱之后，嘴立就裂了起来。随后他抱着肩膀蹲在了地上，哭丧着脸说：“老神仙，你看把我卖了值不值十万？要不你把黄仙叫回来，让它上了我的”

    “事儿给你平了，现在哭穷装死了？这样的事爷我见的多了，少来这一！”老士见到男人不打算给钱，原本打算发作的。可是又看到这一人家实在是没啥油，当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之后，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那你自己说，最多能给多少？”

    男人愁眉苦脸的说：“家里原本还有钱，这些日都给这个败家娘们儿请神看病了。家里还拉着两万多的饥荒，要不我找亲戚凑凑，你先拿个三百？”

    “我要十万你给三百？就地还钱也没有这么还的，一价八万八”

    “家里穷啊，我还拿着村里的低保。最多能给三百五”

    “别给脸不要脸啊，最后讲一次价了，六万六”

    “我也豁去了，不过了！最多三百八”

    “五万！”

    三百八十五”

    经过一番不对称的讨价还价之后，最终男人凑了五百块钱。男人平时借惯了也不怎么还，没几个人赶借给他钱。就这钱也是凑了半天，五百块钱凑来一小袋票。最大的才是个二十块钱，一块五的一大堆

    这让以为能捞一笔的老士十分不满，数好了钱数之后，他骂骂咧咧的带着小孩走了这人家：“你们家没好，等着遭报应吧。这次是被黄仙迷了，次是狐仙，再次是刺猬。过两年生的孩像豆杵”

    原本男人还想着送送，听他骂得难听也拉不脸相送。任由这一对师徒俩推着自行车走了自己家大门。

    老士气哼哼的偏上车，随后一把将小孩拽了上车。正准备骑车回家的时候，发现大门外面竟然停着一辆奔驰轿车。农村路上没有路灯，黑乎乎的也看不清车上有没有人。

    想着自己带着小徒弟连打带骗的只得了五百块钱，还要连夜骑车回家，凭什么人家舒舒服服的坐在豪车，自己还要累死累活的当，老士越想越气，将肚里这邪火都撒在奔驰车上了，一痰啐在了车灯上，随后冲着奔驰骂：“老天爷瞎了呐！什么王八都能坐这么好的车。这钱一看就知不是好来的，你媳妇在外面靠人，你蒙挣得王八钱”

    黑灯瞎火的，老士老昏以为车上没人，骂完还不算完，冲着车的位置就是一脚。这一直接将车踹来一个瘪，就在他准备再来一脚的时候，车灯突然亮了起来，随后车门打开，从驾驶位上走来一个两米多的男人来。

    这男人一黑西装，走到了车看了一车灯上的痰渍，和车的凹陷之后，一把抓住了正要骑车离开的老士，说：“那吐沫我不跟你计较，刚才这一脚得说到说到吧？”

    老士没想到车上还有人，见到自行车被男人抓住，他急忙回冲着小孩说：“死孩崽！我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坐着吗？胡伸什么，看看踹着人家车了吧。赶给人家赔礼歉”

    训完了孩，老士又换了一副笑脸，冲着大男人说：“看在我的面上了，别跟孩一般见识嘛，这孩不小心碰到的，又不是成心踹的。你们都是有钱人，家大业大的也不在乎这钱。”

    见到自己无缘无故的被老士训斥，小孩脸上都是愤怒的神，瞪着老呼呼的着气。只不过他从小被老士养大，虽然心里憋屈却又无可奈何。

    大男人完全不吃老士这一，他指着车的凹陷说：“别说那些没用的，今天不把修车钱给了，你们爷俩那也别想去。我也不讹你，一千”

    “什么就一千？你欺负我这个老没见过世面吗？”听到男人让自己赔一千块钱，老士的脸上瞬间变得涨红。随后从袋里面掏来一把票来，了男人的怀里，继续说：“就这么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车门打开，刚才趴窗看闹的中年胖从车里走了来。笑眯眯的冲着大男人说：“破军你这是什么？不就是一个瘪吗？谁踹的不是踹？看看你把人家吓的”

    说话的时候，胖走到了老士的边。嘿嘿笑了一声之后，便将目光转移到了车后座的孩上。仔细端详了一坐在车座后面的小男孩之后，他从怀里摸来一包中华香烟。取来一递给了老士，随后再次说：“刚才我在窗外面都看到了，老师父你好本事啊。教来的徒弟三两就把黄仙赶走了，这比一般神的可厉害多了。”

    看到这个胖好说话，似乎没有让自己赔钱的意思。老士这才松了气，他笑嘻嘻的接过了香烟别在耳朵上，这才说：“都是雕虫小技，那是爷我有好生之德，没有亲自动手。要不然的话一张符纸请来太上老君”

    看着老士说的唾沫星溅，胖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说：“那是那是，看得来老师父你就不是凡人。不知贵师徒怎么称呼？要是以后我也遇到个鬼啊神的，去哪能找到你们师徒帮忙？”

    听到可能会有新买卖，老士立收敛了笑容，挤来几分仙风骨的样，说：“你好力，既然都看来，那我也不瞒着你了。老士我法名孔大龙，是前明崇祯皇帝的三太，刚刚生的时候正赶上闯贼李自成攻打北上京。当时我父皇崇祯爷一剑斩断了我的胳膊，还想要刺死我然后全家一起殉国。幸好当时我师父黎山老母降世临凡，施展神通救了我。带到了终南山学艺”

    胖笑眯眯的耐着心思听老士胡说八，正听到老士说他在终南山巧遇白素贞前来盗取灵芝仙草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胖掏手机听了一之后，对着电话说：“他去云南什么？苗疆的死人潭行了，我亲自去一趟吧”

    三言两语挂了电话之后，胖转对着老士说：“真是不巧啊，家里了事。我得赶回去一趟这是我的名片，日后不有什么事，直接打这个电话找我。对了，你这徒怎么称呼？”

    老士接过名片，借着奔驰的车灯光亮，看到上面印着——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局亮的名字。他心里一边盘算着这个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是个什么单位，一边应付着说：“我这徒弟法名车前看不来老板你还是个局，那啥，正好有小事，贫我打算重塑三清金，老板能不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胖已经从怀里摸来支票本。写上了数字之后，撕来这张支票递给了老士，随后笑着说：“记得啊，不什么事，打这个电话”

    看着已经绝尘而去的奔驰车，老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前一切是真的。借着车尾灯他数了数支票后面几个零：“个十百千万、十万要不娶个老婆还俗大儿，记得明天早上去村外面囤”

    已经离老士视线的奔驰车上，开车的大个看了一后视镜里的胖，笑着说：“这老士也是没遛儿，给徒弟起名字叫车前。他不知车前是中药名啊，利的”

    “车前”胖微微笑了一，随后将目光转到了车窗外面。看着黑漆漆的夜，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这可是个宝贝疙瘩”

    清晨，一阵叫声让迷迷糊糊的年轻人睁开了睛。时隔与亮的，正是欧偏左照片里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