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yan听了之后尴尬万分，接过纸张，看到他的名字旁边跟着工整清秀的三个字——陈桐桐。两个名字并排在一起，大小相同，看上去异常和谐。

    “那个，陈桐桐同学，这个飞机是我扔的，没想到会砸到你。抱歉。”

    桐桐惊讶地转看着他，睛瞪得更圆：“你，你这也太诚实了吧。”

    舒yan只能讪笑。看着他越发僵y的嘴角，桐桐尴尬地伸手捋捋自己左侧的刘海，怯怯地说：“没关系，不是很疼。留着这飞机是因为当时找不到垃圾桶，不能随便扔。但是你最好次别这样了”

    “嗯，我知了。再次跟你说句，对不起。”心血来cha0了件不算坏事的坏事，结果被受害者抓了个正着。舒yan虽然承认错误，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异样的别扭。

    “没关系的。”桐桐扯着笑了。舒yan觉她似乎也并不擅际，也许是本x格b较向。于是他也不再搭话。

    两个人静默无言的状态持续了快一天。

    课铃响，开学一定肝来！

    桐桐在他开的时候就意识阖上了，她以为会遭受一场猛烈的批评。

    结果却不是她想象。他误会了。他以为她遭受了欺负，甚至为设想中她所受过的苦痛而气愤酸楚。

    她张开睛看着面前的男孩，正直善良，率x坦，像yan光一样明亮。自己心里的墙不知何时土崩瓦解。

    “你误会了，这些是我自己上去的。”打算一辈烂在心里的秘密，她小心翼翼地说了。

    “都这样了，你还想骗我！”舒yan替她委屈，他是真的懊悔没有早发现桐桐经历了不好的事。“你不能包庇他们，这是纵容。”

    “不是的，真的是我自己拿刀划伤的。”桐桐没有再回避他的神，“我没有骗你。学习时压力大的话，我就会忍不住想要伤害自己。一开始是拿指甲在上用力抓，后来改用了尺。有一次被a4纸划血后，我就尝试用裁纸刀模仿着划细细的。只要看着血来我就会轻松很多。”她越说越平静，语气平淡地像在叙述别人的事。

    “没有别人伤害我，真相是，我是个变态而已。”这句话说到最后却染上了哭腔，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小声地啜泣，泪顺着手掌滴落，地上砸了一个又一个圆。

    舒yan怔愣在原地，他其实还没完全消化那番话，一时也不知怎么反应。

    桐桐无来由地到一阵轻松，又到莫大的羞耻，在有好的男生面前说自己的怪癖就像将上的病疮展示，得到同的同时也诱引嫌恶。

    “抱歉。如果你到不适的话，你可以跟老师提换一个座位。”她ch0uch0u嗒嗒地说着违心的话。一瞬间心好痛，她难受地蹲在地上，哭泣的幅度更大。“只是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我才不会告诉别人呢！”舒yan听到最后一句，愤懑地打断了桐桐的自怨自艾。他单膝着地，笨拙地用双手环过她的肩将她抱怀中。桐桐埋他的颈侧，温穿透衣衫到他的肌肤，他的心里却为少nv承受的痛苦而充满凉意。

    “没事的，桐桐，是我不好，不哭了。”

    桐桐冷静来以后，跟舒yan说了很多很多——

    “我尝试过用其他办法排解压力的，但是都没用。”

    “我其实不想选理科，家里人不让我选文，说选文来什么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