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去。”谢二郎掌心一拍桌案，骂了声：“老就知。”谢狁皱眉：“这是我的决定，与她无关。”谢二郎烦躁：“怎么无关了？你前些日与我说要从计议，我不明白为何要从计议，这些年你我，再加上四郎的经营，愿意跟随琅琊王氏的世家本就少了一片，正是造反的好时节。你一再说要好好想，想过后，你给我的答复却是要带着隆汉去平，尽你并未阻止计划，也给了这样的理由，可是这到底与我们最开始商议的不同。”谢狁：“便是我不在，以二兄的军事才，也可夺位成功。”谢二郎嗤了声：“这是自然，但是谢三郎，你告诉我，你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你若只前往平，我倒还信你半分，尽我确实也不能理解如今王家的注意力都在平，你要怎么绕过他们的线，去调动其余州县驻兵，但是因为你是谢狁，我姑且信你，可是现在你要带着隆汉去，我说服不了我自己。三郎，你变了，从你改变主意，打算娶隆汉的时候，我他妈的就该想到这。”谢二郎越说越气，到了末几句，他简直难以忍受般，蒲扇般的大掌拍得案桌啪啪作响。“你告诉我你究竟怎么想的？你最后不会还想留着那个小皇帝的命吧？谢三郎，你到底记不记得那只是我们为了能安心抵抗北朝外敌而给王家施的安心？”面对谢二郎疾风暴雨般的怒吼，谢狁倒是奇得平静：“我自然记得，所以我不在建邺的那段时间，还望二兄原计划行事，该杀的人也照常杀。”谢二郎狐疑地看着他：“当真？隆汉能为了她弟弟，在宴上替你挡剑，你当真忍得心杀了她弟弟？”谢狁的神平静到残忍：“不若说，我不得小皇帝早去死。”谢二郎沉默了：“可你也要知，若真如此隆汉必然会记恨你一辈。”谢狁了讥讽的笑：“二兄当真以为这世上有谁是无可取代的？化吉关照小皇帝，不过是因为那是她唯一的亲人，既然如此，我再还她一个就是了。”这话说得，就连谢二郎都语了许久，他像看一个怪一样看着谢狁。尽他与谢狁是同胞兄弟，可也常常难以习惯他的思考方式。这让他更为好奇一件事来：“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何会娶隆汉？”其实谢二郎真正想说的是‘喜’一词，可是他面对谢狁说不。谢二郎总觉得他已经足够薄，若今日是京兆韦家阻碍了他的路，他必然也不眨就诛了韦氏全家，可是他至少知这样的事后，他与韦氏一定会夫妻反目，而不会像谢狁那般认为只要再补偿李化吉一个家人，就还有重修旧好的可能。谢狁于之事上，真的像个怪。所以谢二郎对着他说不喜一词。谢狁：“你问过这个问题了，我也回答过你，因为我对她有。”他垂来：“若要说更多，那就是还有一，我有些羡慕小皇帝，常常想，若李化吉也愿意这般对我，该多好。”谢二郎一愣，嗤之以鼻：“多郎男找，可痴女遍地都是，以你的样貌，只需略施温柔，就有数不清的女郎为你得相思病。”谢狁：“那不一样，化吉足够理智，不是那等为小小寻死觅活，如五郎那般没息、没骨气的人，可正是这样，她的才更迷人。所以我想要。”前往平县的日来得极快。李化吉登上舫船, 沿着甲板走。谢狁还要应付前来送行的官员，因此并未陪同在旁，她独自步舱室。郗家阿妩却早已在, 她着千山翠绉纱上衣, 着浑裙, 梳着简单的圆髻，只簪着珍珠发簪, 一派闲适自得的模样，瞧着倒真像是一心一意去游山玩的。舱室倒有旁的桌椅，可其中只有阿妩一人，她另外挑桌坐并不合适，因此李化吉还是走了过去，在阿妩对面坐了来。刚一坐, 阿妩便将两份帖递到她的前：“黄金难带, 等寻到两位郎君都不注意的时节, 我再给你。”李化吉料不到她竟这般直接将帖拿了来, 唬了一，也幸亏底送行声不绝, 还能容她镇定地收起帖。阿妩瞧着她谨慎的样便想笑, :“前番谢五郎把信送到我的嫁妆铺去, 同我讨几分帖, 我还当他是要多备几份好布疑阵, 直到他让我亲自把帖送给你, 我才知原来我想差了。”李化吉警惕地看着阿妩阿妩：“五郎要我帮助你, 他自然把前都告诉了我。你也不必张, 若我有想揭发你的想法，也无需将帖给你。只是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你预备何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