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但是如果我不残忍，将会有更多的人死去，而汉室总有一天会倾覆在胡人的蹄。这是不得已的牺牲。”李化吉：“可是这些牺牲是你加给他们的，不是他们自愿的，你牺牲了他们能救其他人，他们却是永永远远地回不来了。还有他们的家人，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在面前，他们的家人心里会留多大的创伤，你有想过吗？谢狁，人命不是数字，你不能把人命只当作冷冰冰的数字。”“财务是一摊烂账，你若要差，大可追溯过往，你不这样，是因为你不能向跟随你的世家开刀，你必须坐稳你的皇位，你选择郗家，是因为郗家勾结王家最，其余世家对他家的意见最大，你杀掉郗家，意味着能瓜分的利益会变多，那些世家不会来阻碍你，你能更顺畅地行你的计划。”谢狁：“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我这样不对吗？你说人命不是数字，是因为你没有站到我这个位置来，等你站到这个位置上，你就明白了，人命必须是数字。无用的心，才会酿大错。”李化吉：“我不认可。”谢狁看着她：“化吉，不要用看仇人的目光看着我。”他稍许一滞，他唤碧荷来，让碧荷准备两只负着重石的狸。李化吉一就警惕了起来：“你要什么。”谢狁用很决的语气，：“你不是想要权力吗？”李化吉一怔，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不知谢狁连这都察觉了。谢狁：“没有关系，你只是要权力而已，你是我的妻，太还没有生，当我离开建邺北上时，需要有人能替我守好后方，所以我不介意给你权力。”“但是，这是汉室的江山，是谢家的江山，也是百姓的江山，在我离开建邺，让你监朝之前，我必须要保证你可以担负起这个责任。”他的声音低了来：“化吉，不要怪我残忍，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当年走过的路，让你可以更为理解我。”他把李化吉带去了御园。此时已秋，红枫如火，将整个湖池印染如霞。小黄门脱去外袍，受着秋日的凉意，瑟瑟发抖。而船娘撑着船，正飘向了湖中心，在她的脚边是两只负石的狸在惧怕的发喵喵叫声。谢狁：“这黄门的凫之技不，在狸沉没之前，他只能救一只，由你来决定救哪只。”李化吉：“你明知依着这个黄门的凫之技只能活一个，为什么不安排技艺更的人来？或者安排更多的人去救？”谢狁沉声：“因为大晋的国力只有这些。”李化吉一怔。谢狁扭过，看向湖面，船娘已停了船，正在捉畏的狸，狸发了声声的惨叫。他的神是平和的，可是目光悠远，似乎陷了回忆之中，谢狁：“若再不任何的改变，大晋的国力还会继续衰败，直到亡国灭之际。”“往后如何，我不能预知，但在这个朝代，人命必须只能是数字。”李化吉睁睁地瞧着船娘将无助的狸捉在手里, 只等岸边谢狁的命令，就要将狸抛。只能救一只。可无论哪一只都是无辜的，李化吉怎么可能抉择地到底救哪一只。但她也知这是分秒必争的事, 若不能尽快决定了救哪只, 很可能到来一只都救不上。所以她只能救一只。救了一只, 总好比两只都一起失去了。而在这样急的况，决定要救哪一只的只有这只狸与湖岸的距离、凫的状况, 这些充满理智的可以用来判断值得和成功可能的东西。与生命无关。原来这就是谢狁说的人命只能是数字。李化吉望着湖面，湖上秋风得她眸涩而发疼，谢狁在旁冷冷令，她忽然回神：“狸无辜，放了它们。”李化吉面无表：“你想要我明白的理，我已然明白, 不要再牵扯过多的生命了。”谢狁观察着她的神, 命人与湖中心的船娘传话, 自己则去牵李化吉的手。她的手是冰凉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湖风凉的。谢狁有些心疼，想让她的手伸他的广袖中, 偎着他的温取。李化吉有些不自在。是在湖边冷风, 看着狸挣扎的时刻, 李化吉忽然意识到她从未了解过谢狁。世人皆说谢狁薄寡义, 就连李化吉也这般以为, 可是当她凄凄凉凉无奈将狸看作一个冰冷又无奈的数字时, 又产生了很奇异的想法——谁说这又不是另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