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状赶忙起行礼。

    姬恂心不错，笑着：“今日是召淮生辰，不必多礼。”

    几人笑了起来，纷纷迎着两人座。

    筵席开始后，姬恂吃了几后，便藉离席了。

    等他一走，一群人像是彻底解了禁，一改刚才温声细语，闹闹地科打诨相互闲侃。

    楚召淮愣了，抬眸注视着姬恂离去的方向。

    坐上那至无上的位置，哪怕是血亲也很难将他当成寻常人来对待，更何况属、人和寻常百姓。

    白府的一草一木都由姬恂过目，夜人静，前堂一派嬉笑闹，姬恂却坐在凉亭中喝着冷酒。

    腊月十六，满月当。

    姬恂有一没一喝着，忽然听到有脚步声朝他而来，接着一个温的带着药香的人从后面抱住他的脖。

    楚召淮蹭着他的脸庞，问：“你什么呢？”

    姬恂淡淡：“皇后没瞧见吗，朕在孤一人吃冷酒。”

    楚召淮撇嘴：“我有，自然看到了。”

    姬恂笑起来，还是说了：“我在那，谁都不自在。”

    楚召淮疑惑：“没有啊，大家都很自在。”

    姬恂淡淡：“朕刚一走，前堂筵席哄堂大笑的声音直接冲破房梁了，这才叫自在。”

    楚召淮：“可说人坏话又不能当面说吧。”

    姬恂：“……”

    姬恂睛一眯：“他们说朕坏话？”

    “也不算坏话吧。”楚召淮犹豫着，“重山说陛在朝堂上怪气老臣，那段话还传到民间写到话本裏了呢，还让我择日去听，可有意思了。”

    姬恂：“……”

    姬恂角似乎想要翘，但很快又垂来，淡淡：“朕知不胜寒，他们畏惧天，理应如此。”

    楚召淮赶忙抱他：“没有的。”

    也不对，起码重山要畏惧陛罚他俸禄了。

    姬恂看起来仍然冷淡。

    楚召淮又绕到他前方来，像是小鸟似的在他脸上啾啾个不停。

    姬恂很少会这样脆弱的一面，楚召淮不知怎么哄，只好绞尽脑想了想能让姬恂振作的话。

    “求求你啦。”楚召淮啾他，“求求你，不要难过，我在呢。”

    姬恂：“……”

    姬恂忍不住终于笑声，抬手将楚召淮揽在怀裏：“好吧，既然皇后这么真心地求朕，朕就勉为其难不难过了。”

    楚召淮：“……”

    怎么觉姬恂是故意的？

    还没等他细想，忽然听到砰地一声。

    无数璀璨的星火在黑暗中轰然炸开，劈裏啪啦一闪而逝。

    楚召淮眸倏地睁大。

    白府的空地不知何时竟然搭了个打铁木架，匠人在中间将的铁轰然击打在半空，怦然炸开无数细碎的光。

    宛如元宵节两人共看的那场。

    楚召淮看得“唔哇”一声，语调转了好几个音。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铁，比前一次要壮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