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

    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就是因为自己当年随手的签，准了后却未还愿，他命格极凶又是天，所以神佛不敢将怨气生在他上，楚召淮才一直断断续续生病？

    想到此，姬恂眉皱得更了。

    楚召淮不认床，蜷在姬恂怀裏睡到天明。

    往常醒来后姬恂已上朝回来，抱着他睡回笼觉，这回起来床榻上却空的，楚召淮迷迷瞪瞪摸了摸旁边。

    姬恂早就起了。

    楚召淮不明所以。

    起这么早嘛去？

    没一会，姬恂就回来了。

    楚召淮打着哈欠坐在凌榻上，嗓音因刚起而带着些沙哑：“陛去上朝了？”

    “嗯。”姬恂懒懒坐在床沿随手给楚召淮拢了拢敞开的衣襟，“鸟雀朝臣蹲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啾啾半晌，朕一个字没听懂，就让它们退朝了。”

    楚召淮困得要命，额往姬恂一靠，等着他给自己穿衣。

    只是鼻轻轻动了动，皇后疑惑：“你上怎么一香味？”

    姬恂蹙眉：“皇后慎言——朕是明君，此乃护国寺，举三尺有神明，就算要厮混也该等回到裏。”

    楚召淮：“……”

    楚召淮没理会他的倒打一耙，揪着姬恂的衣襟像是猫似的嗅了嗅：“唔，的确是香火的味儿。陛早起上香去啦？”

    姬恂揪着他的脸颊往外拽了拽，懒洋洋：“皇后还没睡醒吧，都开始胡言语了。”

    楚召淮疑惑地歪歪脑袋。

    但又一想姬恂本不信神啊佛啊之类的，烧炷香时也站得远远的，本都不挨边，只好没继续问。

    新年后，楚召淮不知是又换了药还是烧的炷香有用，一日一日好起来，成日活蹦。

    又是一年正月初一。

    周患领命而来，行了个礼后发现桌案上放了一堆银锭，少说也有上千两。

    周统领肃然：“多谢陛！”

    姬恂：“……”

    姬恂正在给楚召淮写字帖，闻言挑眉抬看去：“谢什么？”

    “大过年的，这些银钱难不是给臣的赏赐吗？”周统领疑惑。

    姬恂笑了：“奖励昨晚周统领大半夜在屋檐上跑来跑去，吓得皇后直哭险些犯心疾吗？”

    周患无辜：“臣在抓刺客，非得已罢了。”

    再说皇后胆应该不小吧，怎么可能一小动静就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