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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摇了一，“她没有说，应该不想让我们知。”叶瑞白像是了一，动作很小。接着就是持续着的沉默，窗台上的雪重新积了起来，匀整的堆在玻璃外面，洁白松。天地界苍苍茫茫，像一张大的灰白帷幕，房树木、街灯电线世间万的廓都看不太清了。许望舒从不觉得沉默那么难捱。或许是叶瑞白平日里的那份洒脱随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才叫人不知所措。“其实那家疗养院好的，医生护士都很好。”许望舒尝试着安，“镇定止痛的药都会用上的，她不会痛苦的。”痛不痛苦只有本人才知。她听到过夜晚的痛；一又一的看着她原本丰腴的消瘦去；看到过在病痛中哀求了结；她无数次拉着自己的手，眷恋的目光中，安着‘乖乖，不疼’。许望舒撒了谎，比起面对死亡，走去死亡的路途才最痛苦。

    “别难过。”许望舒抬手，落在她后背的一公分外，犹豫着很轻地拍了一。手的微微一颤。“我没事，就是觉得世事无常。”她看到叶瑞白笑了一，白的雪和橙的灯光将她的脸照的一边白一边，苍白的那半边，笑容显得有些苦涩。“我听说明日传媒有员工宿舍，我把酒吧楼上的屋租来了，你们可以一起住到那里去。”叶瑞白似乎不想停留在沉重的话题上，从袋里拿两把钥匙。“你和金希希住201，旎旎和宋雨时住202，白天你们可以直接在酒吧里练习，晚上场的时间依旧和之前一样。”“已经有音乐节来邀请乐队了，我会安排一个助理来理这些事的。”叶瑞白显然是有备而来，许望舒看着手里的钥匙，问：“为什么突然安排住宿？”“你们以前不是也有吗？”叶瑞白整理着围巾站起来，“要是想说谢谢，就不用开了，好好给我赚钱就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许望舒站起来跟上去，“外面还在雪。”“晚明的雪不大。”叶瑞白在玄关换着鞋，一手撑着墙，看了柜边的盒，补充说：“这些都是对肺和嗓好的药材，泡茶喝，喝不完带去宿舍一起喝，别浪费了。”“雪天路，开车小心。”许望舒手搭在柜边，手指曲着，学着亲戚辈那样，说着送客的客话。叶瑞白直起，说了声‘知了’就推开了门，雪跟着冷气涌来，许望舒眯了眯，见叶瑞白的一只脚已经踏去了，她连忙开。“上次的事，对不起，我不”叶瑞白扭，笑了笑，打断：“都是互惠互利的事，别这样计较，显得生分。”她的语气听着很轻松，听起来一也不在意。“我没放在心上，以后还可以来找我。”“走了。”门一关，冷气似乎久的留在了屋里。许望舒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有动，直到脚发麻，她才站不住似的坐到了地上。她着发麻的脚，用力地蹬着地，麻意窜上来，她忍不住笑了一，然后又蓦地收了笑，使了狠劲捶打着自己发麻的那只。等到麻劲过去了，她站起来，走回客厅里，继续编写早上还没写完的歌。-元宵一过，新年就算是结束了，店铺商店开得早的，初四初五就营业了；开得迟的，七八两天也该开门迎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