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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就这么抬着半截僵住，不知该上还是该，整个人歪斜着，以一怪异的姿势盯着她。师脸上慢慢疑惑神，打量我一会儿，问：“哪里了？”“没有啊……”我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往旁边挪。她看着我的动作，也没有要动弹的迹象，只是目光沉来，中冷飕飕：“过来。”我拿余光瞟她一，全当自己没听到，往火堆里砸一颗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你现在是要怎样，死缠烂打吗？”她继续不动声，淡淡一：“是啊。”我噎住，憋气瞪她半天：“你不能这么不要脸。”她慢条斯理：“我能。”我烦躁地抓发：“我要是死不答应呢？”她冷笑一声，表如暗夜中的鬼魅，气森森，语气却温柔又蛊惑：“那就死吧，死在床上也是死。”“……”我彻底闭嘴，生无可恋地在膝上磕脑袋。怎么就忘了，这是个死变态啊，我本就不该想着什么好聚好散，更不该之所至说方才那些话，直接转跑掉才是上策。但话说回来，看她这么个反应，就算跑掉也迟早被她抓住，更何况还有重要的事不得不，这事还刚好跟她撞到一起……想到这里，忽然激灵一，是啊，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我抬起，幽幽望过去，对上师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睛看着我，表却像在神。“那个……”我慢吞吞开，见她眨了一睛，目光在我脸上凝住。我说：“苏家那批藏书的落，你有绪么？”她眉梢微微挑起，角绽好看的笑，冲我勾勾手指：“你过来让我抱一会儿，我就告诉你。”我咬牙忍了忍，一扭：“那算了。”心想就算你不说，我也早晚能查来，洛城就这么大，我就不信邪了……但想着想着就委顿来，虽说要查也不是查不到，但如今我们只有十日期限，在洛又人生地不熟，带来的人手也不多，仅指望江胡是不行的，万一赶不及……唯有师是最了解苏家、最了解苏剑知的人，苏家在洛城中的产业和秘密据什么的想必她也一清二楚……想到这里，再度暗暗瞥过去，师手撑在膝，托着腮帮好整以暇看我，见我望过来，又慢悠悠勾了勾手指。我咬后槽牙。他娘的……一时间觉自己就是那满楼里的姑娘，为了几两买药钱屈居人，在卖不卖之间剧烈挣扎……

随意捡起几把枯枝抛到火堆里，渐渐地，篝火再度亮了起来。她回过，火焰动的光影里，她的一双眸冷若冰霜，嘴角噙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是我很熟悉，但已很久没有见过的表，心脏猛地一，莫名的寒意沿着脊背迅速爬升，我条件反地吞了一。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我额前的发，语气温柔：“我不会放开你的，你想都别想。”有好一会儿，我缩着脖，警惕地看她，师则眸幽幽，笑看我。她还是那副慵懒的姿态，修如玉的手指极有节奏地轻轻叩击膝，我却错觉那是叩在我的天灵盖上。我缓缓转动珠，试探着将抬起来，准备挪远一些，抬到一半忽然醒转。……老怕个球啊？都怪这该死的神记忆。更何况，我只是表达了一自己的想法，还是很正经很认真的表达，怎么，她还想杀了我不成？虽然如是想的，但脖还是诚实地缩起来。她的确有许多比杀人还厉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