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好啊……」林玮政闭着拿小电扇，怎麽也都是风，但在现阶段也是有胜於无，只是熬了几个小时的电扇，也在这一秒终於正式宣告寿终正寝。

    林玮政崩溃地试开几次小电扇，确定真的没电了，直接往後倒在场边发烂，突然脸上一阵冰，吓得他连忙坐起。一见是预想以外的人现，林玮政没伸手接过那人手上的饮料，反而错愕地指着他问，「你怎麽来了？」

    「知今天是你占场，就来了罗。」韩向熙见他迟迟不接过，乾脆把饮料丢他怀里，在他边坐了来，喝起手上另一罐饮料。

    大学系篮到邻近的篮球场占场，在现在已经是司空见惯，学校篮球场地就那几个，室t育馆是优先留给校队专用的，室外篮球场则照时段分别给各个科系的系队使用。

    学校的室外场地是固定的，系少则八到十个，又有男nv篮的问题，一周实际上分到的时间也就仅仅两个小时，想多练习就只能想办法去占校外的场，晚上六要练习、早上六就得先来占场了。

    林玮政打了打哈欠，故意作势起，「既然你要来占场，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少来喔。」韩向熙扯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回来边坐，顺手g住他的肩膀。

    「都汗、很──」林玮政没继续捉他，只是将他手甩开厌恶地说，两个大男人的，这样多恶心啊，接着问，「怎麽来了？不是要忙着打工吗？」

    韩向熙原先并不是系篮的人，只是和林玮政有私，林玮政加系篮後，为了加训练，才y是把中参加过篮球校队的韩向熙拉来帮忙，因为是帮忙x质，韩向熙又有兼职，一周只会在排假时现，自然也就不到占场这苦缺了。

    「辞了啊，以後靠我们队养了。」林玮政越让他别靠过来他越故意，y是抱了他一，又被甩开後才躺回地板上，脸上没了原先的笑意倒多了些正se。

    「g装什麽忧郁，说啦──」林玮政看不惯他那样，打了他腹一拳，听到韩向熙哀号了一声，还能继续讲p话，这才稍稍放了心。

    「就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被找办公室训话的事吗？」韩向熙提起这件事，脸se忍不住又难看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收到过的手机字条、搭讪邀约不计其数，他几乎可以说是麻痹了，连困扰的绪也没了，只当成一例行公事。但当搭讪成了实际行动的sao扰，又是另一层面的事了，但工作他总是能忍则忍、能避则避，店则对於他的闪躲解读成偷懒。

    男人怎麽可能被ao扰？有这麽脆弱吗？不就是0了几吗？本也乐在其中吧？店轻蔑的态度，和听到其他nv店员遭受sao扰时的态度，简直天差地远，就因为他是男人。

    林玮政回想几秒印象中有这件事没错，韩向熙那天班已经十一了，还中猴y把他抓来练球，边打边g搅店x别歧视，结果他舍命陪君的场就是，隔天直接翘课在家补眠补到午。

    「你说那个老nv人？」林玮政问，这是他们为那个店取的绰号，不晓得那nv人到底是在男人上吃了多少亏，从韩向熙去就没有好脸se，如果是对所有员工都一视同仁就算了，偏偏就是只针对韩向熙一个人。

    「早就叫你辞职了，偏不听。」林玮政虽然也为好友抱屈，但还是忍不住碎念起他。

    「我辞职跟投降有什麽两样？」「啊你现在还不是辞职了，有差吗？」韩向熙不满地回，立刻被林玮政泼了盆冷。

    林玮政看他被堵的无言，接着问，「所以又是为了被ao扰的事？」

    虽然早在他认识韩向熙後，就对於他被人sao扰这件事见怪不怪了，但偶尔他还是会对於韩向熙这张脸，x1引到这麽多怪人而到神奇，或者该说不知这张脸是恩赐还是报应。

    「嗯，反正都辞了，什麽理由也不重要了。」韩向熙把一旁的球捡起，随手就往丢篮框丢，林玮政打了他背一，示意他把球捡回来。

    韩向熙起捡起球後，没还给他反而自顾自地练起球，林玮政对着他喊，「既然都辞了，剩这一学期乾脆来跟我占场怎麽样？反正你又不缺那钱。」

    「g嘛不让学弟来？都队了还自己来占场，以前被学叫去占场，占上瘾了喔？」韩向熙将球投篮框，理所当然地问。

    因为占场耗时，又有学学弟制问题，加系篮被学要求翘课去占场是很常见的事，明明大四的课相较大一少很多，却总是让必修满堂的学弟们去占场。

    林玮政刚系篮时，也吃过这闷亏，偏偏除了他们系以外，或者该说只要有占场习惯都有这个问题，没人敢反抗，除了占场就只有退这个选择。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已经是我当家了，因为自己吃过这亏就理所当然的让别人去，我不到。」林玮政起趁他没有防备时抢手里的球，难得在韩向熙面前能帅气一把地说。

    「你这样真让人不顺。」韩向熙笑，明明认同着他的话，却故意要这麽说。

    「你扮nv装的样才是真的让人看不顺。」林玮政把球传回他手上，「大家到现在练球，都还是兴致b0b0地讨论那天的事，我都怕以後你就成为我们系篮的新nv神了。」

    「恶。」韩向熙一开心的绪也没有，说起那天才连忙警告，「先说好那天什麽照片都不能留，不然我会翻脸。」

    这在先前就已经说好了，大夥开玩笑归开玩笑，也不会真的白目去踩韩向熙的底线，这无关训练上或是同为队员的问题，而是为朋友自然清楚什麽该碰、什麽不该碰。

    只是林玮政还是无聊嘴贱想调侃、调侃他，故意讨人厌的得逞表说，「这麽凶，我还想说以後就靠你周周扮nv装，来提升我们系篮的士气呢。」

    一秒回答他的是迎面砸来的篮球。

    05

    钟声一响韩向熙把摆在桌上装饰的原文书收起，每学期都要重一笔钱买课本，最糟的是有些老师还指定版本，尽脸书社团里满满都是上一版的二手书，却还是只能钱买新的课本，偶尔有些课买了却又用不到一半，继续回二手市集里。

    「你堂课在哪上？」林玮政从後几排起走来，刚才睡了一堂课，醒来还是有些jg神不继，说着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e栋。」韩向熙拿着课本和他一前一後走教室，看着迟迟不停的电梯，厌烦地啧了一声，改走楼梯。

    「饮那门通识？反正不怎麽重要，你乾脆陪我去找何宣暐换班算了。」林玮政跟在他後问，他几堂没课，打算直接去占场那换班。

    「你应该没忘记我当初答应加系篮的条件是，我不是正式球员吧？」韩向熙凉凉地问。

    「我没忘，是你记错罗──当初说的是你方便的时间来帮我们训练，你现在又没班可以上，来帮忙练球有什麽关系？」林玮政没被他的话堵住，理所当然地说。

    「我答应的是练球，不是占场，要练也是晚上的事。」韩向熙步大楼往另一走去。

    「喂──你去哪啊？」林玮政停住脚步对着他的背影吼，见韩向熙回，他连忙指着e栋的方向，一脸莫名地问，「e栋在那。」

    「知，但这课本是张元的，我要送去社团还她。」韩向熙举起手上的课本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