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替他答：“顾队去忙了。”“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可忙的。”沈岚撇撇嘴，肚咕噜的叫起来，“表，给我饭，饿了。”沈琳到厨房忙活，不一会儿端一碗燕窝粥，一个玉米小馒，还有一碟凉菜，“言言要吃吗？”“我吃过了，不用我。”沈岚抱着燕窝粥喝，她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跟沈星言坐在一起，像是两妹。沈星言很佩服沈岚，敢于从制中来，又敢于创业，还闯来了名堂。沈岚喝完粥，咬着小馒，“你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的吧？”“当然是啊。”沈岚撇嘴，“太打西边来了。”沈星言笑，“我有一个这么漂亮能，又有钱的妈，当然要经常来抱你大。”沈岚被她逗乐了，“死丫，拿你妈开涮，别跟着顾放学这些病。”沈星言不满，“谁跟他学，他是他，我是我。”“哟，你连他家的狗都带过来了，还他是他，你是你。”沈岚撇嘴，睛里满是调侃。“那是我跟球球好，是不是啊球球？”顾球球竟然汪汪叫了两声，回应沈星言，沈星言大笑。沈岚翻白，“真是一唱一和。”她站起，“我去换衣服，要去公司，你怎么办？”“我坐一会儿就走，要去广源日报。”“行，晚上回家吃饭，表，你烧言言吃的菜。”沈星言坐沈岚的顺风车到广源日报，报社的办公楼有些年了，外表灰扑扑的。沈星言到里面，前台有位大爷问她找谁，沈星言拿证件，“找你们主编。”大爷打了个电话过去，放听筒：“302，电梯上去，右拐就到了。”报社的主编叫纪，三十来岁，穿着衬衫，外面一件灰针织甲，着黑框镜，“您找我有事？”他有些忐忑，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最近的所作所为，有没有格地方。沈星言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倒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我看了莫须言的连载，对他特别兴趣，想打听他的消息，又怕见不到主编，这才利用警察的份。”纪暗暗松气，“原来如此，莫须言的小说连载后，好多人打电话或者写信来找他，可是我们没有莫须言的一儿消息，甚至不知他是谁。”纪重重叹了气，本来想借着这东风，给莫须言安排个专访，可本联系不上人家。“怎么会？”沈星言不解。

    纪：“我们每天会收到莫须言寄来的稿，稿经修订后，在报纸上连载。我们也曾试图联系他，照信件上的地址给他写信，他从来不回。”“难他不要稿费吗？”“起先稿费是汇给他的，都被退了回来，后来我们以现金的形式寄给他，就再也没有退回来过。我每次寄稿费给他，都会写信，希望他能回信，可他每次都不回，只是寄稿过来。”“真是个奇怪的人。”“是啊，可他写的小说确实彩，自从他的小说连载，报纸的销量大幅上升。也无所谓他是谁了，只要他继续写小说，哪怕是三六臂的怪也认了。”沈星言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反而更迷糊了。突然想起熙君在广源日报当记者，便问纪宋熙君在哪个门。纪：“她就是文艺版的。”沈星言愣了，这么巧。纪带她去找宋熙君，宋熙君正在校正稿，看到沈星言愣住了。沈星言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宋熙君忙拉着她坐到边，“你怎么来了？”她看了纪远去的背影，“还跟我们主编在一起。”“我有事，顺便过来看看你。”“又有案了？”“没，你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我好的，最近因为莫须言的小说，我们文艺版的记者们被其他版面的记者羡慕嫉妒恨。”宋熙君抿着嘴笑起来。“说起这个莫须言，你知他是谁吗？”“写小说的都用笔名，很少用真名。人家就喜隐匿在纸张后面的觉，为什么非要拆穿人家呢。”“我好奇啊。”“我知你好奇什么，说实话我也很好奇，我每次看他的小说都觉得心惊。就他写的案件，跟你和我讲的极其相似。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你有他寄来的信封吗？”“你等等。”宋熙君走开了，一会儿回来，把信封到沈星言手里，“信件都是寄到苏编辑那里，报纸上的联络人留的是他。”沈星言拿过信封，很普通的纸信封，信封上的地址是西戎路的一民居，邮戳上的日期是1997年4月13日，无碎尸案案件侦破的那天。笔迹遒劲有力，笔锋锐利，一看就是男人的笔迹。“你去过这个地方吗？”宋熙君，“是一废弃的民居，住在附近的人说，民居的主人一家在几年前被灭了门，大家都认为房不吉利，就此空置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