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放问：“他吃的什么药？”“我也不知，是用纸包起来的。”“陶大成死的时候天气怎么样？”“那几天一直雨，公公说他的膝盖很痛，一直在吃药。”顾放跑了一趟青田村，想找到当初给陶大成拿药的诊所，可是诊所已经关门了，医生不知所踪。住在附近的人说，医生去年就带着妻儿消失了，连诊所里的药都没有拿，谁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郑俊良坐在市局对面的一家面馆里，漫不经心地吃着面，睛却盯着市局门。他不知自己为什么又来了这里，明明爷爷的案已经侦破了。前突然浮现一张满是不屑的脸，他放筷，摸摸嘴角，有一痛，淤青还没有消。放了一张五十块钱在桌上，站起朝市局走去。他不知要什么，就是想往里走。一去，就碰到一个小队往外跑，不知哪里又发生了命案。他跟他们错而过，朝着法医室的方向走。法医室的门开着，只有沈星言一个人在，她低着，不知在什么。郑俊良抬脚就去了，走到近前才发现她正在摆一块骨，骨的五官都是，看起来十分可怖。郑俊良敲敲她的桌，沈星言抬看他，“郑先生？你爷爷的案已经侦破了。”“我知。”郑俊良很自来熟地拉了把椅坐，瞧见她手上的东西，眉心蹙了起来，“你摆它嘛？”沈星言故意把骨拿到他跟前，郑俊良被吓了一，险些起来。沈星言笑嘻嘻的，“我在想，如果他死前到痛苦的话，骨会不会告诉我，他因为什么痛苦。”“神经病！”郑俊良嫌弃地撇过，“法医的都像你这样？”“差不多吧，我还认识一个法医，为了找到死因抱着骨睡了三天三夜。”“真是疯了，我看你们这行的没有一个正常的。”“那是你的偏见，我们都很正常。”沈星言继续摆骨。郑俊良看了骨，浑发冷，就连法医室都觉得凉飕飕的。沈星言看他嫌弃又有胆怯的神，笑了，“你来找我？”“谁来找你！”沈星言呵呵，“那你现在在嘛？”“我……”郑俊良语结。

    沈星言灵机一动，“你是不是因为从小没了妈，却少母，来我这里寻找母了？”郑俊良的神一秉，神黯淡，“没有。”“你撒谎，你小时候肯定经常被你妈妈打，所以被我打了，让你想起了从前。”郑俊良沉默，过了会儿说：“我妈说我太惯着蓉蓉了，迟早会惹事，跟你那天骂我的一样。”沈星言一副我就知的表，“你也是可怜，从小没了妈，不过，你有个有钱的爸爸。”“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我宁愿不要这些钱，要我妈。”郑俊良的面容凄楚，“我十四岁那年，我妈就没了，蓉蓉还小，我爸又经常不在家，我只能当爹又当妈，这些年都是我在蓉蓉，蓉蓉也被养成了骄纵的。我连自己的路该怎么走都不知，怎么教她。我爸只知给我们钱，他觉得只要给了钱，孩就会自己大。他从来不问我们，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受人欺负。”“你妈妈是因为什么死的？生病？”“我记得那天我放学回家，我妈被绑在床上，旁边站着个医生，那个医生的睛很冷。他告诉我，我妈妈生了重病，不认识人了，浑搐，必须绑起来，不然她会伤到人。我爸爸就站在医生边，神跟那医生一样冷，他不准我靠近。我听到我妈在哀鸣，她的呼特别急促，我那时候竟然想到了发了狂犬病的疯狗。”郑俊良苦笑，自嘲地：“我突然意识到我跟我爸是一样的人，对待边的人总是很冷漠。这些年我特意避着他，就怕真的像他一样。我曾经怀疑过我妈的死，我也问过我爸是不是他的。我永远记得他那天的表，鸷、冰冷，像炸了的狼，随时都能扑过来将我咬死。”沈星言：“如果杀死你妈妈的真的是他呢？”郑俊良咬牙，“我会亲自送他到监狱！” 、原罪（五）沈星言放骨, 一眨不眨地盯着郑俊良，“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对不对？”郑俊良歪过，不看她。沈星言继续：“如果我告诉你, 你可能跟你妈妈的死法一样，你还会沉默吗？”郑俊良猛然看过来, 瞪大了双, “这怎么可能？！”“你父亲对外宣传你的母亲是突发心脏病离世，而你爷爷同样对外宣称, 你也是心脏病离世。你就没有想过，两者间有什么联系？”郑俊良几乎将嘴咬血, “我不相信。”沈星言不打算放过他，“说不定将来你结婚了，会因为跟妻不和, 在你父亲的怂恿同样的事！”“绝无可能！”郑俊良睛恐惧, 自镇定着, 他缓慢地站起, “沈星言，你为了抓到我父亲竟然说谎骗我, 我是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