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男人讨好的话，冯太太的气似乎消了，敲定了手术日期，接着声音又消失了。依然是过了五六分钟，又一个声音，听起来上了年纪，“什么时候能行手术？我听你们的话让孙院了，他快不行了。”“再过三日，三日后就能移植心脏，你孙的心脏太难找，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正在想办法过来。”顾放眉轻挑，听那苍老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好，我再等你们三日，若是能救活我孙，剩的钱一分不少的给你们。”声音又没有了，过了五六分钟依然是静默，直到磁带全放完。顾放了眉心，“最后的人我认识，是肖木森。”“这个蔡晨凯胆倒大，竟然敢录音。”“他可能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没有想到被顾祯结果了命。”“你说那位冯太太说的副厅会是谁？”顾放摇，“若是能找到这位姓冯的太太说不定能推测来。”他将磁带倒回去，又听了一遍冯太太的声音，“姓冯，有个有心脏病的女儿，家里的实力不逊于副厅……会是谁呢？”“京市有有脸的人你未必全认识，还是让凌旗查一。你刚才有没有听见肖木森说话的时候有汽笛声。”顾放回忆了，似乎有，声音很轻，“你是说在海上？离京市最近的海在津市，难他们去了……”顾放靠边踩停车，一拍方向盘，“他们在海上！原先的地方被凌旗知了，他们就换了地方，只有在海上，才难以查到行踪。”顾放将磁带拿来，贴收好，“去找凌旗！”离市局还有好几条街，便停了。两人找了家装修的清净的小饭店，顾放拿大哥大给凌旗打电话。为了联系方便，顾氏的东们愣是给他了个大哥大，说是这样才得上顾氏集团掌舵人的份。顾放也没有推辞，有了它，方便很多。凌旗接到电话，急匆匆赶过来，拉了椅坐在顾放侧，瞧一刚端上来的红焖鱼，啧了一声，“正好还没有吃饭，饿死了。”顾放笑，“想吃什么随便。”“那我就不客气了！”凌旗要来菜单，了两个菜，“你说查到了新的线索？”他压低声音，睛四滴溜溜转。顾放给了他倒了杯茶，将找到磁带的事说了。

    凌旗怪叫一声，“不亏是你，我都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不过那帮人也够狠的，人死了还要把房间烧了。”“目前知有一个副厅级别的人跟他们厮混在一起，但是副厅级别的人这么多，级别又比我们，排查起来很困难。不过，我有个怀疑的对象。因为我在侦办另一起案的时候，找到了一个账本，上面也有一个副厅级别的人。如果真是他，那他的手伸的可就太了。”沈星言挑了眉，她似乎知他说的是谁了。凌旗用手指沾了，在桌上写一个字，顾放，顺手将字抹去。凌旗：“我们没有证据，无法对他上手段。”他烦躁地挠挠，“我觉得我们得寻找同盟，而且这个同盟必须定地跟我们站在一起。”“督查组。”沈星言，“他们是最不容易被渗透的门，把我们手上的证据寄去。”“也是个办法，不过风险较大，你不知收到证据的人是谁，如果是他们那波人，就白寄了，还少了一份证据。”沈星言忽然笑了，“我还有个馊主意。”顾放和凌旗齐齐看过来，沈星言眨眨，说了俩字，两人俱都一怔，凌旗默默朝沈星言竖了个大拇指。……京市、津市、南阜各大媒收到了一份匿名文件，包一盒磁带和一封信，信是用报纸上的字剪来拼成的，大意是说有人从事官移植的非法易，磁带里的容便是易时的分谈话容。各大媒甚为震惊，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一旦见报，报纸的销量可想而知。也有媒害怕，万一是有人恶作剧呢，见了报，收不了场就麻烦了。有胆大的，所谓舍不得孩不着狼，不是不是真的，先上报，赚一波量再说。一开始提到官易的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报，大家也只是作为街巷尾的谈资，说来乐呵乐呵，直到有一家有份量的报纸爆了来，大家才猛然警觉，这不是乐呵的事，是真的。便有人说来自己见过的怪事，本来京市有很多浪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浪汉变少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浪汉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是被带到了收容所。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浪汉的尸，右侧腰一的伤，合线歪歪扭扭，渗着血丝和脓，现在想想，有可能被人摘了肾。有人说一就有人说二，邻居的孩失踪了，几天后被送回来，没了心脏。报警后，一直没有找到凶手，至今孩的尸还封存在冰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