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可以借一辆车，选我。”……百姓们踊跃报名，手举得一个比一个。陈云州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好，这样吧，家里有车的通通到书吏那登记，等统计好人数，咱们后天上午从城门发，一去庆川。”“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不少人跪给陈云州磕。陈云州瞥了一拥护值，很好，开始涨了。斜对面成衣铺二楼的冉奎几人看到这一幕都坐不住了，蹭地站了起来，瞪大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县衙门前发生的这一幕：“怎么回事？他……他到底了什么？为什么这些百姓的态度会大转变？”就连素来淡定自若的梁员外语气也急了起来：“快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不等小厮楼，掌柜的跑了上来，告诉了他们原因：“老爷，官府抬好几大箱铜钱，说是要带各村的青壮年去庆川购粮。”原来如此。冉奎几人脸极为难看。就在这时，掌柜的又补充了一句：“老爷……官府的人好像刚才去咱们铺卖了两百四十石稻谷。”冉奎差气得吐血。先把贵的粮卖给他们，然后转手又去买便宜的粮，他们这是什么大冤啊？张员外几个也急了起来：“冉兄，梁兄，要是这样，咱们的粮可都是要砸在自己手里了，那可怎么办啊？”“是啊，我当初就说不该把官府得这么狠的，你们不听。”陈员外抱怨。梁员外了眉心：“这时候抱怨无济于事。官府要组织各村的青壮年前往庆川买粮，说起来简单，起来难，从庆川买粮来回路上的各费用也不是个小数目，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邹员外、陈员外、张员外赶看了过来：“梁兄可是有什么好法？”梁员外眯起，轻轻敲击着桌面说：“如今只有跟官府和谈了。咱们降低粮价卖给官府，官府停止去庆川买粮。”这……这不是让他们跟官府服吗？服就算了，关键是稻谷价格必然大跌，他们囤了这么多的稻谷，到来白忙活一场不说，恐怕还得亏些钱去。见大家脸难看，都不开，梁员外说：“人就是要能屈能伸，三百多文一斗这个价格是不了的。”官府现在亮了钱，给百姓吃了颗定心，百姓更不会来借他们的粮了。他们的粮不卖给官府，等过了耕，粮的需求没那么，价格自然而然就会降来，结果还是一样的，反而还会损失官府这么大的一笔单。冉奎叹了气：“我同意，是咱们低估了这位大老爷，愿赌服输。等人群散去，咱们就去找县太爷。”亏一总比赔掉衩。张员外三人都极不愿，可也不愿意将粮都砸自己手里，最终也只能答应。五人继续在楼上等着，只是再也没有人有心开。衙门外，百姓们得了准信，终于放那颗悬着的心了，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柯九叫住了他们：“大家等一等，衙门还有一个消息要宣布。”等百姓们停脚步，柯九指着先前来哭闹的那群老弱妇孺大声说：“这些人聚众闹事，故意煽动大家质疑官府，抹黑官府，将被纳官府的黑名单。官府不会为他们全家提供低息，以后官府所有惠及全县百姓的举措，也都与他们无关！”这话一，其他百姓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们确实是被这些跪在地上哭闹的人引来的，如今能将责任全推到这些人上，不少人心里都觉得很庆幸。但这群老弱妇孺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主家只是答应今年减少他们一成的租，、农还是要他们自己想办法。要是大家都没低息的，必须得去借冉家等利贷的那也就算了，可现在人人都有了低廉的，他们却没有，他们怎么愿意。当初只是想捡小便宜，哪知会吃这样的大亏。一行人连忙跪磕求：“大人，我们也是着急，怕没才到衙门来的，求求大人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是啊，大人，我们家里上有老有小，一家早就揭不开锅了，不得已才到县衙来要，求求大人宽恕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