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什么时候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云州也不好再推脱：“那就多谢杨大人了。”次日，杨柏川在庆川最名的酒楼之一——集贤庄请客。他早早便让人定了上号的包间，准备了许多庆川当地的特。中午，宾客陆续都来了，还真是前几天一起喝酒的八个人。早都认识，又是一起喝过酒的，大家凑在一起都很随意，推杯换盏，聊朝廷，聊庆川，也聊各奇闻异事，倒是让陈云州开了不少界。夏喜民得了空还跟陈云州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陈大人可是确定要将玻璃的制作方售？”陈云州笑着：“没错，夏大人放心的卖吧。卖了之后也不禁止他们转卖。”他还想几个顿、笛卡尔这类的自制透镜大师呢。夏喜民拱手：“大人义，在实在佩服，那明日在就给各位老朋友发去信函了。”“有劳夏员……”陈云州的话还没说完，忽地包间的门被打开了。杨柏川皱眉看过去：“怎么回事？”酒楼掌柜苦笑着赔礼歉：“诸位大人，实在抱歉，穆老爷他……”陈云州一听姓穆便猜到应该是冲自己来的。他抬看过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方巾的黑脸男站在门，几个衙役拦都拦不住。他越过衙役，似是没看到包间里几人不悦的神，拱手行礼：“学生见过杨大人、陶大人……”看来这位穆老爷是秀才。杨柏川有些不兴，好好的朋友聚会，饯别宴竟有人来搞事。他冷淡地说：“原来是穆老爷啊，今日本官很忙，有事改天去衙门说吧。”穆老爷恭敬地说：“不敢当，不敢当，杨大人唤学生名讳即可。学生今日有要事要禀告大人，请大人给学生半炷香的时间即可。”杨柏川知他要说什么。这个姓穆的真是仗着他老就把自己当盘菜了。穆小公虽不如齐罡那样人憎狗厌，但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城里没少坏事。当街围殴朝廷命官，证据确凿，官府只是将他抓了起来，还没审问，这穆百晴就如此不知轻重，闯他的私人宴上找事。穆家不给他面，那就别怪他从重罚那穆家小。杨柏川放酒杯：“哦，穆百晴，你要说什么？本官给你这个机会，说吧。”穆老爷冲杨柏川行了一礼，然后微微侧。一个三十来岁的小矮现在人前。这人了尖嘴猴腮的脸，肤泛黄，睛很黑贼溜溜的，看起来就很，给人的印象也很不好。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到他跟前了。杨柏川拉脸：“穆百晴，你这么个家伙来是什么意思？戏本官很有趣？看在穆老的份上，本官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赶带人开！”穆百晴躬说：“杨大人别急，学生怎敢戏耍大人。学生有一言要问陈大人，陈大人可认得此人？”果然是冲他来的。只是穆百晴为何会问他认不认识这人。陈云州眯看了那尖嘴猴腮脸一，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原主那样耿直的，必定不会与这等人为伍。他淡定地说：“不认得。”穆百晴冷笑：“那学生为大人介绍一，这是京城翰林院的杂役，明唤裘荣。陈大人不认得他，他可是认得去年的状元郎陈翰林！”什么意思？陈云州蹙眉。一个翰林院的杂役，认得里面的官员有甚稀奇的？甚至他的回答也没什么病。翰林院杂役差役多了去，他一个官员，认不全这些人不是很正常吗？杨柏川几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本没将这话当回事：“穆百晴，你找这么个人来到底想什么？若无事就速速离去，不然别怪本官不客气。”穆百晴有成竹一笑：“大人莫急，先听他怎么说。”裘荣得了他的授意，立即站来恭敬地跪说：“杨大人，小的裘荣在翰林院当差十年，翰林院的老爷们，小的没有哪一个不认识。去年陈状元翰林院更是引起了轰动，小的还去围观过，小的可以确定，您前这人本就不是陈翰林，他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