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闭嘴，然后岔开了话题：“原来如此，虞姑娘好生休息吧，先养好伤，如果有什么去的地方，可以尽提。”虞书慧：“谢谢陈大人。”到底是女的营帐，陈云州也不好久留，随即：“那虞姑娘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吩咐面的人，陈某先告辞了。”虞书慧没说什么。只是等陈云州走到营帐门时，她忍不住开了：“陈大人，有什么用得上小女的地方吗？”陈云州回过。似是发现自己的话可能会引起歧义，她忍不住脸红，低声解释：“小女在京城呆了二十年，对京中的人事多少有些了解，如果陈大人有用得着小女的地方，尽直言。”陈云州思量了一，确实，郑不在，胡潜也在后面理事，没跟上来。他们现如今对京城的人事一无所知，虞书慧虽然是个女，养在后中，可能知得不是很多，但铁定也比他们这边人的，尤其是京中的官员、宗室，她肯定认识不少。而且现如今就有一个人让他很疑惑。陈云州直接问：“多谢虞姑娘，陈某正好有个疑问，不知虞姑娘能否为陈某解惑。驻守西城门的昌人似是个汉人，虞姑娘此前一直在京城，可曾听说过这人的来历？”虞书慧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缓缓开：“皇陷落，武峣带了几人将小女救了来，让我躲藏在曾忠于我皇兄的廖叔叔家，廖叔叔提起过这人。这人名叫朱宜年，京城人氏，六年前其父因与一谋逆之人姓名相似而全家遭难，被那……狱放。”说到这里，虞书慧抬看着陈云州：“说起来，这人还跟陈大人有些关系。陈大人在庆川曾冒用的陈状元就是他的好友，也是当初替他家在朝廷上据理力争之人。廖叔叔说这人才华不凡，而且重重义，若非……也不至于投效了昌人。”“如果陈大人能找到陈状元，由他面劝说，朱宜年必定会投效大人。”陈云州顿时明白，那不是自己的错觉，朱宜年的确对他恶意满满，甚至，现在陈云州怀疑那手指都是这人送来的。他冲虞书慧笑了笑：“虞姑娘应该听说了，陈状元已经被陈某杀了，上哪儿找人去？”虞书慧定地摇了摇：“陈大人不是那等滥杀无辜之人，你肯定没杀陈状元，如果找不到人，大人也尽早跟朱宜年说清楚。廖叔叔说，朱宜年这人行军打仗应该也很有一，不然不可能在昌军中立足。”陈云州这一刹那对她中的廖叔叔非常兴趣，此人颇有识人之能，回派人查查，若无劣迹，了京可直接任用此人。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知了朱宜年的份，这一局很好解了。陈云州迫不及待要去找杜将军，遂拱手：“多谢虞姑娘告知，陈某有事先告辞了。”了营帐， 柯九就忍不住慨：“大人，您发现没，公主变化好大啊， 今天都没看你几， 更别提追着你跑了。”这柯九真是越来越八卦了，连自己都敢调侃。陈云州很是无语，斜了他一：“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这是在营中， 不要叫，以后就称她为虞姑娘。”现在的虞书慧份， 份不宜张扬。而且虞书慧想必也不想承认她皇室公主的份。柯九这人也不会看脸， 没意识到现在的虞书慧不是当初那个张扬明媚的公主了， 而是一个卑微的可怜人。说实话，看到这样的虞书慧，陈云州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就是吃人的封建社会，公主又怎样？昨天还是天上不可攀的月亮，明日就能是被人踩在地上的烂泥， 是生是死，是贵还是低贱，不过是帝王的一句话罢了。这是一个全民都没有安全的社会。底层百姓朝不保夕， 人命比草还贱， 富商豪绅盘剥仆佃农又担心被上面的人搞，官员更是说错一句话， 不， 有时候什么都不说， 就是名字跟某个逆贼相似都可能招来杀之祸， 而皇帝贵为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权倾天， 照理来说应该有安全了吧？不，也没有，他会担心反民，会担心权臣，会提防外戚儿，然后就开始折腾面的人。哪怕是雄才大略的开国皇帝大多也一样，照样是想办法杀功臣，杀儿，杀官员，杀百姓。这就是个谁都逃不掉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