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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一回绝连晚膳都不送来要好多了。蘸碧转退，一边往外走，一边皱眉想着选哪些小菜才能让扶薇吃上几。她刚去，灵沼便迎了上来，用神询问她。蘸碧了，说：“没说想吃什么，但是准送膳上去。”“那准备些什么呢？”灵沼问。蘸碧摇：“我也没想好呢。先去厨房那边，问问那边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和你一起去。”灵沼跟着蘸碧往外走。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商量着要哪些菜品比较好。灵沼重重叹了气，说：“自主中毒之后，也就只有在江南的时候，宿清焉每日给她厨饭的那些时日，她才能一日三餐都。”蘸碧忽想到了什么，说：“要不然……不让厨房那边准备了，咱们两个吧？”灵沼睛一亮，也跟着附和：“对呀！当初咱们两个还跟着宿清焉学过几菜，想着日后给主呢！”蘸碧没回答灵沼的话，脸却突然变了。她拉了一灵沼，自己已经先跪了。灵沼回看见宿峥，吓得缩了肩，亦赶忙跪地行礼。宿峥眸几经变幻，盯着跪在脚边的两个人，沉声开：“什么东西敢直呼朕兄名讳！”灵沼断然没想到宿峥是因为这个动怒，她立刻俯首请罪：“婢失言，请陛责罚！”宿峥神又变。他沉默着矗立，蘸碧和灵沼跪在地上亦是不敢声。良久之后，宿峥：“起吧。”灵沼有些疑惑宿峥没有给她降罪。她低着爬起来，垂首立在一旁等降罪。“打算什么？”宿峥问。灵沼愣愣的，没听懂。蘸碧却反应过来了，禀话：“小葱拌豆腐，素炒平菇和小酥。”宿峥手指轻着腰间的玉佩，那是扶薇给他挑选的玉佩。他，不耐烦地说：“教我。”蘸碧和灵沼愕然，面面相觑。宿峥却先一步转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这两个丫鬟想学着宿清焉的手法模仿他的菜？呵，可笑。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比他学得更像呢？宿峥垂，看了一自己的手。原来自己这双手曾经一日三餐给扶薇饭。饭这样烦躁的事，宿峥素来对其厌烦透。这样枯燥麻烦的事，那个自己居然每一日重复三遍伺候着扶薇？宿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扶薇对另一个他的念念不忘，好像有了原因。宿峥从别人中了解到的另外一个自己，确实完得不像话。他本该知那个自己的好，是此刻的自己无法相比的。那个自己和本真的他，确实云泥之别。宿峥扯了扯嘴角。每次看见扶薇想起另外一个他时，他一方面不服气，都是他，她凭什么这样冷待现在的他？另一方面他又在心底隐隐希望能够拥有那些缺失的记忆。——那些记忆里，扶薇一定一直对他笑着吧？厨房里，蘸碧和灵沼别别扭扭地教着宿峥饭。明明这几小菜，都是她们两个跟宿清焉学的，如今宿峥没有了宿清焉的记忆，他们反过来还要教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对，是这样切。还要切得再薄一些。”蘸碧在一旁解释。而这些话，曾是宿清焉教她们时所说。宿峥看着那些材就烦，耐着拿刀去切。再薄一些？宿峥一气，将满腔的不耐烦都压去，努力静来心来切菜。他切着切着，恍惚间好像这些事本来就是他所擅。一个步骤，蘸碧还没来得及开，宿峥已经了。宿峥愣住。脑里的记忆缺失了，手上的记忆却还在。再看台面上的这些材，宿峥心里的厌烦似乎消去许多。这些都是他曾为扶薇过的事，是能让扶薇开心的事，能让她变好的事……扶薇斜坐在桌边，本想读一会儿书，可是疼让她难以聚会神。她轻着额角，闭目养神。饭菜的香气飘过来。扶薇闻着这些味，不仅没能勾了馋瘾，反而有些反胃。蘸碧和灵沼将晚膳端上来，摆在扶薇的面前。蘸碧双手将筷捧给扶薇，微笑着说：“主尝尝这些合不合胃。”扶薇抬望去，见蘸碧和灵沼脸上都带着笑。她再去看桌上的饭菜，熟悉的几菜，让她恍惚间回到江南小镇。她猜到灵沼和蘸碧故意宿清焉往常最常的菜来哄她。她虽然没有胃，却不想寒着她们两个人的心。扶薇接过筷只想吃两三便罢。第一吃中，扶薇却怔住。再闻面前的饭菜之香，郁的熟悉之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住。她压里的氤氲，抬望向蘸碧和灵沼，轻声问：“谁的？”灵沼如实说：“我们去的时候刚好遇见了陛，是陛的。嗯……陛让我们教他……教他宿清焉的拿手菜……”好半晌，扶薇才回过神。她慢慢垂，去看满桌的菜肴，握着筷的手微，继续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