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女人是官场地雷 女人是官场地雷05

    此时，他几乎可以肯定，整个江南省，有无数的人在不停地拨打他的手机，能否拨通，所凭的不是，也不是通信信号的弱，而是运气。所以，当他每中断一个信号时，立即有另一个信号挤来，令他应接不暇。这些打电话的人，大多与他没什么，许多名字他甚至都没有听说过。电话一旦接通，人家却像是他八辈熟人一般，语气极其诚恳。他不胜其烦，却又不得不虚与委蛇。挂断赵世的电话时，他还认为自己是急智，可现在，他不得不一再重复着刚才的话，问清楚对方是谁后，立即说对不起在开会，便挂断电话。

    有几个电话是市级的领导打来的，这类电话是非常重要的，他想将对方的名字存手机，可他刚刚开始作，新的电话又挤了来。

    到了后来，唐小舟几乎想将手机扔掉。同时，理智又告诉他，这是绝对不行的，领导的秘书，手机必须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这是纪律。电话没完没了，甚至连中午时间都不消停。为了应付这些电话，他连吃饭都放弃了，不停地接，不停地挂断。

    以前他采访过话务员，人家说接电话接到怕，因为听多了电话，耳朵会疼。他当时觉得这话太夸张了，现在才知，这是真的，他的耳朵虽然没疼，但已经麻了。有几次，他烦得不行，真想跑到楼对余丹鸿说，这个工作我不了，我还是回去当记者。

    午两多，电话再一次响起来，现在，他已经没有心看号码了，拿起就接听。话也都是准备好的，等人家自我介绍之后，便告之对方，自己正在开会，便挂断电话。可这一次，况有不同，对方说，终于到我了？

    他觉这个声音很熟，只是因为听了一天电话，听觉神经大概受损了，一时没能想起是谁，便问，哪一位？

    对方说，怎么啦？升了，就忘了老朋友？

    听到老朋友三个字，他愣了一。确实，这应该是一位老朋友，只不过，他真的想不起对方是谁，便说，真的对不起。我听了一天电话，都大了好几倍，比喝了两斤酒还难受，现在就算听到世界上最妙的声音，也觉得是噪音。

    对方颇为理解，说，难怪，我打了好几次，都是占线。看来，二号首不好当呀。

    儘说了这么多话，唐小舟还是没能听对方是谁。他不想再扯去，便说，首，你饶了我吧。

    对方说，少扯，我是什么首？你才是二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