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舟又了车。市里已经换了车，市委和市政府的人，坐一辆考斯特，人大和政协的人，坐另一辆考斯特。唐小舟向停在前面的那辆考斯特走去。姚营建显然知书记有新的吩咐，人已经上车了，看到唐小舟后，又立即跨车来，迎向唐小舟，恭敬地问，唐，有什么事吗？

    唐小舟说，赵书记叫你上我们那辆车。

    唐小舟连忙掏笔记本和笔，准备记录。

    姚营建脸上的表顿时显得很兴奋，他转向前走。唐小舟又说，赵书记说，人大和政协的同志，没有必要跟去了。

    两辆考斯特，加上开车，原本只有三辆车，但因为清余县来了三辆车迎接，车队仍然有六辆车。

    赵德良什么人都没，自己先上了车。所有人上车后，赵德良又说，小舟，你叫营建同志坐这辆车吧，人大和政协的同志，叫他们回去。

    赵德良说，上行效吧？我想，你们闻州市的领导，比较喜这一呀。

    赵德良伸一隻手，制止了他。对唐小舟说，小舟，你记一。

    梅尚玲和文舒各带了几个人，他们不乘这辆车，车就空了。

    看到这况，赵德良便问了一句，姚营建解释说，是清余县的县委书记和县。已经有十年没有省委书记去清余县了，这次，他们听说赵书记要去，非常激动，一定要到闻州来迎接。

    姚营建显然也看到了，又补充说，原计划是午三走，所以，他们刚刚才赶到市里，午饭还没得来及吃。

    姚营建停来，见政府办主任早已经跟在他后面，站在车。他说，你去安排一，让人大和政协的人，随另一辆车回去。去一辆车就可以了。府办主任答应一声，向另一辆车走去，姚营建再对唐小舟说，唐，我们上车吧。

。他立即走到梅尚玲面前，说，梅书记，赵书记说，我们现在前往清余县，但你和文就不需要跟去了，你们自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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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舟这次注意了赵德良的表。赵德良明显地皱起了眉，似乎并不相信这话。

    唐小舟便想，午饭没来得及吃，可能是真的，是不是刚刚赶到市里，那就只有天知了。面这些官员，对迎来送往极其重视，最怕的是一礼节上的差错，影响了自己的仕途官运。也难怪他们如此谨小慎微，于县一级，上面随便哪个门来个人，都是他们的领导，他们的工作，也就是每天迎来送往，见的人多了，谁能保证每一个细节都不问题？如果仅仅因为接待时的一句话，就影响了自己的政治前途，那实在太不值了。偏偏官威难测，一个官员就是一偏好，谁能搞得清哪个官员喜哪一风格？面只好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法，宁可过火受到批评也绝对不能因为没到位而被某领导记在心里。

    此话一，闻州的两位一把手，脸均都一变。姚营建立即解释说，他们主要是于对首的尊重和。赵书记，你不知，我们闻州是山区，上级首就算到闻州来，也很少到面县里去。他们听说赵书记要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