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谷瑞丹先说话了。她说，瑞安已经上班了，在市地税局。

    唐小舟的这个女儿，和她的妈妈完全一个个，在家里，永远站在母亲一边，对唐小舟行批判，语气俨然就是个小大人。他家三个人的关係，常常让他联想到国际关係，谷瑞丹就像是国，势专横，说一不二。女儿就像是英国，惟国首是瞻，亦步亦趋，错也是对。自己就像是日本，不仅要对国惟命是从，还要看英国的脸，同时，又想自成系，老是梦想着第三势力的崛起，摆脱国和英国的影。

    唐小舟要上车的时候，谷瑞丹假惺惺地客气了一，说，你坐前面来吧？唐小舟心里觉得好笑，如此虚伪的一个人，自己在结婚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谈过了瑞安，谷瑞丹又开始谈起了女儿唐成蹊。

    至于他答应谷瑞丹中午看能不能时间，那是因为赵德良通常会在中午休息一会儿。他也往往利用这个时间，在办公室里睡上半个小时。既然谷瑞丹持要他去看望谷瑞康，就只能牺牲中午休息时间了。

    谷瑞丹是副，虽没有专车，可公安厅的车多，调个车还是很方便的。唐小舟知她的心理，一来嫌北京吉普檔次太低，丢自己的面，二来公家的车，既经济又方便还有派，不用白不用。谷瑞丹喜坐副驾驶席，也不知她是什么心理，总觉得这是领导的席位，实际上，越级的领导越不坐这个位置，这恰恰是领导秘书的座位。

    对此，唐小舟的心中有一堆疑问，却又无法很快获得答案。

    唐小舟没有答应谷瑞丹虚意的邀请，直接拉开后车门，坐了去。毕竟她主动对自己说了话，毕竟大家都知他们是夫妻，当着宣传司机的面，他如果不理她，显得不是太好。他想说句什么话，比如瑞康是怎么回事？怎么被人打了？转而一想，谷家人是最面的，谷家人被人打了这件事，肯定很失面，如果让宣传的人知，糗大了。因此，唐小舟断定，谷瑞丹肯定没有告诉司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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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家人就是有趣，谷家老爷从来都摆一副极善教育女的派，遇到隔邻居教育孩的方法暴一，他便要上前数落人家一通，然后现说法，告诉人家，自己的女教育得多么的优秀。可唐小舟有一不明白，如此善于女教育的谷家老爷，怎么就没有教会孩有尊卑观念，谷家的孩，除了孝敬谷家两老，其余的人，一概不了他们的法，就连兄弟妹之间也是如此，从来都不叫哥哥，一律叫名字。起先，唐小舟还以为老爷年轻时新派，学了人家很多外国的东西，因为老外别说兄弟妹间直接叫名字，连父母也是直接叫名字的，叫名字对于他们来说，代表着更加的亲昵。后来他才知，老爷除了地摊小报，从来都不读书不看报的，他很怀疑老爷是否知外国人相互间直呼名字这习惯。

理？

    中午一，谷瑞丹照约定来到省委大院接唐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