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说喝酒有五个阶段，一是女阶段，要严防死守；二是少女阶段，半推半就；三是壮年阶段，来者不拒；四是寡妇阶段，你不找我我找你；五是老太阶段，明明不行还在比划。

    唐小舟不喜这样的活动，此前也很少有人约他去这样的场所，偶尔去过几次，他便怀疑，这些人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唐小舟是记者，很注意观察生活。通过他的观察，很快得结论，那些歌厅酒吧洗脚城什么的，并非全是公款消费，绝大多数中低檔场所，甚至完全是私款消费。这大的消费力，到底从何而来？其实是一恶循环。雍州的男人，将那有限的工资拿到这类场所消费了，自然就没有钱拿回家。而雍州的女人呢？丈夫的钱拿不回来，家里要开销，她们也就跑去消费。所不同的是，她们消费不用自己掏腰包，而是让别的男人请了。畸形消费带动了畸形繁荣，成了一畸形循环。

    官场是一个等级森严之所，级给上级敬酒，只能是我了你随意，因为人家级别比你，能和你随意，已经给足了你面。喝多喝少不重要，喝了就行。到他们相互之间，况又不一样了，那是要真刀真枪对着的。最豪的是林志国的办公室主任，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和唐小舟碰了三次，还打了一个通关。唐小舟暗吃一惊，心想，他恐怕有一两斤的量吧，幸好林志国给自己留面，没有挑起战端，否则，自己今天恐怕无法从这里走门。

    和上级领导一起喝酒，永远不会有第四阶段更不会有第五阶段，意思差不多了，林志国说，怎么样？立即有人起去叫服务员来埋单。林志国转过，问唐小舟，搞什么活动？

    严防死守的阶段倒没有，半推半就阶段持续了一段时间，来者不拒阶段还没有开始，县委办主任就现场直播了猪仔。

    其时，唐小舟正被边的那位女拉着喝酒，也没太注意，不知其他人将这位可怜的县委办主任拉到哪里去了，总之等他意识到时，已经不见了人影。其他人接着喝，气氛倒也洽。第三阶段也就随之而来，但不是来者不拒，而是分开了阵营，林志国、唐小舟以及各自边的女是一个阵营，其他人是一个阵营，阵线极其分明。偶尔有人越过线，过来敬一酒，也是我了你随意。

    林志国和唐小舟差不多，甚至更矜持，只是小小地喝一，意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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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他们倒也不计较，便又去敬林志国。

    雍州人有一不好的习惯，晚上如果没有活动，心理上便觉得这一天过得没有意义，到了午三四钟，所有人不是在上班，而是在打电话约活动，若是到了五还没有将晚上的活动定来，心里便充满了惶恐，担心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江南属于中欠发达省，收平并不，甚至只能说是中等偏，每个月能够到手的，也就那么一两千元，有些人甚至连这个目标都达不到。可所有的夜生活场所，人满为患，生意兴隆，而且价格奇无比，雍州最为火爆的酒吧，一个晚上没有五六百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