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问：“柳四海是谁？铁是谁？狗娃又是谁？这些人跟老族是什么关系？”回话的族人一一解释。陈捕听了许久，才终于听明白，现在躺在一地的是柳四海一家人和老族的狗们。他仔细数了数，今天柳氏宗族的械斗，连着从医馆用回来的铁，一共死了八个人，全是柳氏宗族的成年男丁，柳四海一家三个成年男丁全死了，这几乎是灭门。这场冲突的起源，是老族不肯将那封信拿来。陈捕不太在意那封信，他觉得这些人打起来肯定是因为利益冲突，既然是新老族两家之间的矛盾，那肯定是为了族之争。作为罪魁祸首的老族一家，反而是损失最小的。但其实早在陈捕来之前，县衙的师爷就已经告诉他该怎么，连案犯都已经确定了。老族一家作为这场事故中唯一有油的存在，怎么都是跑不掉的。陈捕当场了命令：“柳氏老族教家族不严，酿成今日的恶果，致使新族柳四海一家男丁全死亡，兄弟们，先将老族家的男人们都关押起来，如此大案，回去报给县令大人定夺。”至于其他没有死亡的伤员，以及死者的家属们，论理应该让老族一家给一笔赔偿，但陈捕压不提。在他看来，老族家的钱，早就已经预定给县令大人，这群打架斗殴的贱民死了都活该，也要赔偿？老族的妻忽然从院里冲了来，说：“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孙！他们是无辜的！”陈捕本就心烦意，被突然冲

上躺着十来，捕快们一一检查过去。很快就有了结果。“院外面死了五个，院里面死了两个，其他的都有气！”“，咱要将人送到医馆去吗？”有捕快问。陈捕冷笑一声，说：“我们是来办案的，又不是来替人收尸的，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其他捕快们便不再多事，老老实实将几尸单独列来，唉至于那些受伤还没有得到医治仍然在苟延残的人，就任由他们那样躺在地上。反倒是王族有些不忍心，朝着自己的族人说：“你们去通知他们的家属，再请芸娘过来。”王族特意调请人的顺序，便是想着这些人的家属来了，自然要给楚玉付医药费，就不用他这个外姓人来垫付。王姓族人们显然也明白这个理。楚玉到的时候，那些没有参与械斗的柳姓族人也来了，他们正在向官差们解释先前这里发生的一切。“今天是芸娘突然敲我家的门，喊我到族这里个见证……”陈捕听到这话就开始发脾气，他现在听到“芸娘”这个名字就烦，说：“我不是来这里听什么芸娘不芸娘的！”陈捕觉得这一个村的人都有病，说话说不到重就算了，还张嘴闭嘴都是芸娘。说话之人立被吓得缩了缩脖，纠结一番后，说：“族不给我们看信，还不许芸娘带着弟妹寻死……”“别再提芸娘！听到这名字我就嫌烦！”陈捕骂。说话的族人顿时满脸纠结，他觉得漏了谁也漏不了芸娘，但陈捕拿着刀一脸暴躁的样确实吓人。他想了想，说：“我们决定换个新的族，选了柳四海当新族，老族和柳四海之间拉扯起来，柳四海将老族推倒在地，芸……”见着陈捕听到这个名字又开始皱眉，族人赶忙改：“大夫说老族本来能活六七年，现在多活几个月，老族的儿和孙们很生气，就和柳四海打起来了……两个人打起来了……柳四海被打死了，铁也受伤了……柳江河将人送到县里医馆去看病，狗娃不让他们走，他们行离开……”这个族人很少面临这样的况，所以话语说得颠三倒四，陈捕听的极为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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