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建钢听得这般质问，心中其实没有多大动，毕竟受苦受累的人是原而不是他。他此时还着脸说：“但你不用去挣钱呀，衣无忧的，我不都在养着你……”话没说完，楚玉一掌用力甩过去。楚玉恶狠狠骂：“我只是没有正式工作，并不是没有工作！说什么养着我，不就是给一饭吃让人饿不死，多买一件衣服都要给白，你留着钱什么，买棺材？”闫建钢捂着脸刚想指责。楚玉又一掌甩过去，闫建钢的嘴角都打血了。她继续说：“有个工作了不起啊？我当售货员那段时间每个月攒的钱又不是养不活自己，非要靠你？”原在儿上大学到儿媳妇怀那几年间，找了份超市当售货员的工作，虽然那时候她每次刚拿到工资，都会被儿要一些当零钱，闫建钢也不喜看她手里有钱，也会找理由让原为家里买这买那，连买菜钱都不了。因为这些原因，原攒了好几年，才攒够大学学费。楚玉想到这里，心一邪火，又一掌甩过去：“就你这个废，还有脸让老婆养你，买菜钱都给不起，你脆饿死算了！”楚玉越想越气，又从客厅冲回房间里，找到闫建钢的宝贝茶，据说是他了大价钱买的，非常珍惜护，原有一次忘了灰，被闫建钢指着鼻骂了许久，指责原偷懒。楚玉拿起那茶，用力砸在地面上。瓷片四溅飞散，闫建钢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碎掉了。“我的紫砂壶……继续说这清代传来的老件，可值钱了！能当传家宝的！”闫建钢说。楚玉又一脚将人踹翻在地：“我你值不值钱！你这么喜，那就陪着一起去死呀！”闫建钢的脸砸在碎瓷片上面，也许是因为脸厚，竟然没血。楚玉觉得他现在还是过于活蹦了，又将人从地上提起来，重重摔在地上。她不忘初心，继续质问：“真的断了吗？我看你站着的时候一都不疼呀！”闫建钢顿时觉得又疼了起来，他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破事还没结束。“断了，真断了，我疼……”但很快就发生了让他觉得十分熟的一幕。楚玉：“你撒谎！你没断！”楚玉将人提起来又扔去，反复行了好几次，终于听到一声脆响。闫建钢也发杀猪般的嚎叫声，他这次都不需要顺手去摸，便已经知是真的断了“疼疼疼！快打120！”闫建钢促。楚玉又将他提起来，再扔了一次。闫建钢二次受伤，疼痛翻倍，睁大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我真的断了！”闫建钢疼得泪直往外冒。“不好意思，手了呢。”楚玉脸上可没有半歉意。闫建钢也不敢继续指望楚玉，他手忙脚地翻自己的手机来，打电话叫救护车。楚玉觉得自己善良的，都没阻拦他，楚玉拉了个椅在闫建钢旁坐。“你既然意识还清醒，那就去饭呗，我等着吃。”闫建钢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现在看着一个地狱爬来的恶鬼。“我压就不会饭……”闫建钢刚说完，耳光侠又给了他一耳光。“不会就不能学吗？你怎么这么取心都没有？难怪只是个中生！”楚玉大声骂。闫建钢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似乎当年妻刚嫁给他时，因为不会说普通话和他同事一起吃饭的时候，让他丢脸了，他就是这样指责妻。唯一不一样的，是他指责妻是“小学毕业生”。他此时听着楚玉说话，已经没有半乡音，普通话说得比他这个城里人还要标准。闫建钢这些年其实一直心怀不愤，他觉得自己是城里人，有稳定面的工作，妻这个乡的小学毕业生，压就不上他。他从来不反思自己，得丑、个矮、格又坏、父母又差，除了原，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冤大替他照顾父母、伺候他二十多年。他若是真的值得更好的妻，就不会拖到三十岁才结婚，在城里压找不到对象。但他的思绪飘的时间很短，因为耳光侠又在生气。楚玉又一掌甩过来：“你说话呀？不说话是不是在心里骂我！”闫建钢张开嘴，此时面对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暴力狂妻，他只觉得浑无力，低声说：“我没有骂你，我不敢……”楚玉继续甩过去：“说话声音这么小，听都听不清楚，你刚刚是不是在念咒语骂我！”闫建钢只觉得百莫辩，他觉得妻现在突然变得好不讲理。他压不会想起来，当年他母亲痪在床时就是这样肆意揣测妻，拿着莫须有的事来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你冷静，我真的没有诅咒你！”闫建钢试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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