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中窃喜，她比谁都盼着楚玉过得不好，忍不住追问：“哪里苦了？听起来不是团锦簇吗？”楚玉说：“母亲，事事顺心如意就一定是好吗？”王氏很想反问：顺心如意，难还是不好吗？楚玉继续无病：“母亲，我甚至觉得，在显国公府六个月，比不上嫁前那六天更让我开心。”王氏努力回想与那六天在什么：吃饭睡觉打家人、发疯发癫要嫁妆。“那样刺激的日，真让人上瘾，我无时无刻都想着再来一遍！那游走在刀锋边缘的刺激，我愿意为之付所有！”楚玉的话如同一惊雷，落在王氏耳边。王氏看了看楚玉手里的簪，又忍不住看了看台之上仍然无知无觉的皇帝。楚玉还忽然拿着簪朝着皇帝的方向比划了一番，这模样像极了在行刺杀演习。王氏觉自己的心都快停了来，她见识过楚玉的武力值，甚至隐隐有一觉，如果楚玉此时动手，说不得真的会成功。但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只要被人看楚玉行刺的意图，楚家立能迎来一场九族消消乐。王氏死死地扯着楚玉的衣袖：“你要找刺激，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这倾家灭族的事？”楚玉看了她一，挑了挑眉，问：“你在教我事？”王氏当然不敢教楚玉事，她只能苦苦哀求，说：“我的祖宗，这事千万不能，我求求你了。”楚玉挑眉，说：“母亲，你现在可不像是求人的样。”王氏知这人又疯又贪，为了保住全家老小的命，王氏只能泪割：“我的祖宗，我才给你打了一红宝石的面……”楚玉不兴地说：“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呀，一到后面就想打发了？”王氏立又补充：“城外的一座庄。”楚玉又说：“我弟弟他还那么小，他才八岁。”王氏听楚玉提起宝贝儿，只能咬牙切齿地加价：“元宝街还有一三的宅。”楚玉觉得差不多了，又给王氏表演一个川剧变脸：“母亲，怎么又要送我这么多东西，你也太我了。”王氏抿着嘴，她此时一句话都不想和楚玉说，只盼着这人赶从她前消失。楚玉本来还想去楚宝珠跟前转一圈，但她一望过去，楚宝珠压不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王氏回家之后，将所有人从房间里赶去，方才一，对着丈夫显自己的脆弱。“疯，二丫就是个疯！”见到妻浑颤抖的模样，楚修卓赶忙抓住她的手，安抚：“没事、没事了，二丫现在不在这里，有话慢慢说，不用这么害怕。”只是等王氏说完前因后果，楚修卓也忍不住抖了起来。他的后背上此时满是冷汗，他虽然知楚玉很疯，但也没想到居然会疯到这程度，就好像全家老小的命都不在乎了一样。“不对，还有沈姨娘，她一定是在诈你！她最在乎沈姨娘！”楚修卓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到十几年前，回到妻给他纳妾的那一刻。如果他没有纳沈姨娘为妾，就不会生楚玉这个讨债鬼！“她那个样，可不像是装的。就算她是装的，你敢赌吗？我们还有多少钱财可以赔给她？”王氏作为目击证人，她丝毫不觉得楚玉是装的。“我们得罪了她，所以她才那样折腾我们，陛又错了什么？她没有理由行刺……”楚修卓还在挣扎。但王氏却直接打碎他的梦：“疯事需要什么理由？况且你也说了，我们得罪了她，说不定就是为了报复我们！”楚修卓：……王氏说的太有理，楚修卓一时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楚修卓思前想后，说：“你将宴上二丫跟你说的话，全都再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要遗漏！”楚修卓试图从楚玉的逻辑中找到解决的办法。生死当前，王氏也顾不得其他，绞尽脑开始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