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先把锅烧起来吗？”顾武积极的不得了。他早上就吃了半碗野菜粥，从家走到县里这段路上，他的肚就空了。楚玉哪能不知他的心思呢，但嘴上还在：“真是妈妈的乖儿，这烧火的事就派给你了。”顾武还以为自己占便宜了，却没看到几个大的，全都在洗洗刷刷的活，压没人跟他争，毕竟生火这活离不得灶台，可能要在那待一天。铺后有一井，几个大的此时正围在那里，活的时候嘴也没停。“你们有没有觉得，妈这两天变化特别大？”顾思压低声音说。顾耀和顾娥忙不迭，顾姗迟疑片刻，也了。“她这两天动不动就哭闹，一一个白狼，昨天在建设路，我都快怀疑她是故意要我们丢脸了。”顾思提起昨天的丑，还是觉得很难受。顾姗小声问：“二，昨天在建设路发生了什么？”另外三个人面上表一顿，最终还是顾娥说：“没什么大事。”顾姗虽然觉得奇怪，但见他们不想说，也没有继续追问。顾思又跟没事人一样说：“她现在好像特别，一句话说错了，她就发好大脾气，就算是梦见自己要死了也不至于这样啊。”“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顾思这话一，落在顾耀耳中，只觉得心一沉。顾耀忍不住说：“老四说得对，妈从前最疼我们，就算舅舅们一直打秋风，她也将我们放在第一位，没理忽然变化这么大。”原虽然扶弟，但勉还有数，就算是丈夫的抚恤金，也是被弟弟们用侄侄女重病要钱之类不得不借的理由要走的，家里始终留了一笔养儿女的钱，任谁来都不借。当然，这笔钱现在没了，现在全被楚玉在这铺上了。顾思又说：“说实话，你们真的觉得，咱妈现在这状态，像是要死的人？”顾耀和顾娥双双沉默了，楚玉如今活蹦能打能骂的样，赶比他们都能活。“你们有没有看过《封神榜》？”顾思又问。《封神榜》是两年前播的一电视剧，家里虽然没电视，他们几人却在同学家里断断续续看了不少，被迷得不要不要的。顾思说：“咱妈这大变的样，像不像被狐妖附了？毕竟苏妲己就是这样，前后反差极大。”顾耀中闪过一抹思。顾娥微微皱眉，说：“别胡说！凡事都要讲科学，一切邪外都是胡说的，《封神榜》里演的是假的，这世界上压就没有狐妖鬼怪，都是电视剧编的，你们这样说妈妈，要是让她知了，恐怕又要一顿好闹。”顾思却说：“如果不是这些原因，那怎么解释妈这么大的变化，她以前可从来不这么对待我们。”顾娥思索一番后说：“妈以前也没少跟外人这样闹呀，她只是从来不将脾气对我们发而已，也许是因为梦见自己要死了，她才起来……”顾娥自己说这话，其实心里都没底，毕竟楚玉现在对着他们比以前对着外人撒泼撒得更疯，完全是用对待阶级仇人的态度针对儿女。“你说这世上没有鬼怪，但我同学说过他爸爸年轻时走夜路撞鬼的事，本就不像是假的。”顾思还在持认为楚玉被附了。顾娥也没少听同学、朋友之类说起类似的小故事，每个人都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但她到底没真的遇到过，只能说：“等什么时候你真的碰到了这事，我就信！”“你就不盼着我好的！我还盼着你遇见呢！”顾思很不兴。看着两人忽然就要吵起来了，顾耀只觉得大。“我觉得你们想多了。”顾姗忽然开，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见所有人齐刷刷望过来，她声音又低了些，小声说：“妈妈变化这么大，也有可能是因为爸爸。”“她和爸爸那么好，这些年一直疯狂思念爸爸，现在终于能和爸爸团聚，她虽然心里兴，却又放心不我们，这些天脾气这么大，可能也是盼着我们成才……”顾姗的这些胡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思打断了：“我脑坏掉了居然听你胡扯，你有这个瞎想的功夫还不如多活。”顾思一向瞧不起顾姗这个双胞胎，觉得她没脑的，小时候每次拿了零都被同村的虎骗走，她还一都没发现哪里不对劲。“老三，你把这个盘洗了。”顾耀默默递了个盘过去，企图打断顾姗的幻想。“我没有胡说，妈妈真的很想念爸爸！我经常看见她偷偷看爸爸的照片！”顾姗辩解。顾思又讥讽：“老三当是在写小说呢，咱妈可能真的想咱爸，但她怕死怕得要命，我怎么一都没看她想和爸爸团聚。”顾娥叹息一声，说：“也许都是真的呢。”“啊？”其他人不太明白。顾娥到底不愿意将亲妈往不好的地方上想，说：“妈妈想念爸爸是真的，怕死也是真的，对我们很凶希望我们早能成才，也是真的呢。”顾耀和顾思闻言微愣，但还是忍不住说：“就算是这样，也不用事事都让我们吧，我们几个大男人要学洗衣饭什么？这些事以后肯定会有媳妇来。”顾娥却说：“技多不压，妈妈可能希望自己以后不在的时候，你们能够将自己完全照顾好。”她又补充：“况且，你们也不能保证很